“要知道想要我们暗河出手,可是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的,暗河出手不见血,怎么好意思称为暗河?”
苏昌河将匕首高高抛弃,然后又熟练的接住,他转头看向众人,笑容又变得玩世不恭,眼底的阴沉却更甚:
“你们怕赶尽杀绝落个‘不仁’的名声,我偏不怕。暗河的规矩只有一条——得罪我们的,要么死,要么死透。”
李寒衣忍不住皱眉,所以她觉得苏暮雨还算不错,这苏昌河就是一个疯子。
“之前看到执伞鬼,我还以为是我们对暗河有偏见,但是看到苏昌河之后,我才知道确实是没有偏见的,执伞鬼才是特殊的那一个。”
这一次暗河来一共带来三十几个人,执伞鬼傀的人是蛛影十二生肖加上望舒,送葬师则是带了另外二十个人,他们就明显疯狂的多,而蛛影的人下手就有分寸多了。
“只是…希望他的夫人不会出事,不然…”
不然没有人想要知道一个进入半步神游的人,失去理智之后是什么样子的。
帐篷里烛火摇曳,把影子拉得长长的,空气中混着望舒炼制的安神药香,冲淡了苏暮雨身上未散的血腥味。他坐在床沿,将望舒半抱在怀里,一只手轻轻护着她的后颈,另一只手攥着她的手腕。
望舒的睫毛颤了颤,像两片沾了露的蝶翼,她动了动手指,指腹泛着淡淡的粉,指甲修剪得圆润,像浸过月光的羊脂玉,轻轻蹭了蹭苏暮雨的手背。
“醒了?”
苏暮雨的声音立刻放软,原本紧绷的肩线塌了些,恶鬼面具的轮廓在烛火下更显狰狞,青黑色的鬼面纹路深刻,獠牙凸起,眼窝处是深不见底的黑,边缘还沾着昨夜战场的血污,冷硬的金属触感透着森然,连呼吸都似能从面具缝隙里漏出寒气。
望舒没说话,只是缓缓抬起那只似玉的手,指尖碰到面具的边缘,掌心贴着面具的额间,那里刻着一道扭曲的鬼纹,原本该让人胆寒的图案,被她温软的手掌覆住,便少了狰狞。
她轻轻抚着那张面具,然后缓缓揭开。
随着面具一点点下移,先露出来的是苏暮雨的眉骨,那眉峰生得极利,却不显得凌厉,反而因眉尾微微下垂的弧度,添了几分清冷的柔和,随后便是那双深邃似深渊的眼眸,瞳仁像浸在寒潭里的黑曜石,此刻因卸去了杀意在烛火下泛着软光,眼尾狭长微微上扬,眼底全是温柔,望舒的眼神瞬间软了下来。
她扔下面具,看着在帐篷中白得耀眼又俊美无俦的男人,眼眸立刻弯成月牙,高兴的伸手揽着他的脖颈,娇嫩的脸颊贴上去,和他脸贴着脸,如同小猫一般蹭了蹭。
“月安别担心,我没事,只是内力消耗一空罢了,只要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
望舒脸颊贴在苏暮雨皮肤上,还带着刚醒的温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