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雨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这般努力是为了什么。
“我不会觉得我的天赋不好,可是想要躲避无穷无尽的觊觎,只有自己强大起来,月安,对不对?”
苏暮雨望着望舒的眼睛,那里面没有半分怨怼,也没有一丝怯懦,只有亮晶晶的笃定,像在暗夜里燃着的小灯,明明灭灭间全是不服输的韧劲儿。他原本垂在膝上的手指轻轻蜷了蜷,眼底的淡色竟渐渐漫开暖意,连喉结都不自觉滚了滚。
望舒还在笑眯眯地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眼尾的月牙弯得更明显,似玉的脸颊粉扑扑的,可爱又软糯。
苏暮雨没说话,只是身体微微前倾,原本搭在膝上的手先轻轻碰了碰她的发梢,发丝软得像云,蹭过指腹时,他的心颤了颤。
望舒慵懒的趴在他的怀里,鼻尖抵着他月白内衬的布料,能闻到他身上混着墨香的、清浅的气息,比炉里的香更让人安心。
“对…”
苏暮雨的声音贴在她耳边,比平时更低哑些,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你说得对。”
他不用再多说什么,这份拥抱已经替他道尽了所有,他欣赏她的清醒,欢喜她的坚韧,更想陪着她,等她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望舒抬手,轻轻环住他的腰,把脸往他怀里埋了埋,炉里的淡青烟还在袅袅绕着,暖香漫在两人周身,连窗外的风都似放轻了脚步,怕扰了这满室的温柔。
“所以我想要更努力一点…”
望舒的话还未说完,院门外却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巨响,木门被人狠狠踹开。
苏暮雨眼底方才的柔意已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冷冽的警惕,像淬了冰的刀光。
望舒不解的看向院外,苏暮雨披上外裳起身带着望舒走到院子里,就看到一个穿着慕家制服的男子站在门外,手里攥着个黑布裹着的蛊囊,指节捏得发白,连额角的青筋都绷得凸起。
“闻人望舒!你给我出来!”
慕辙的声音像淬了火,劈头盖脸地砸过来,目光在院里扫了一圈,最后死死锁在苏暮雨身后的望舒身上。
苏暮雨将望舒完全护在身后,周身的压迫感强盛,他看着步步逼近的慕辙,声音冷得像结了冰:
“慕辙,我的院子,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撒野?”
慕辙嗤笑一声,眼神怨毒地盯着望舒:
“我来找她算帐,关你苏暮雨什么事?你护着她倒是护得紧,怎么?忘了她毁了我三年心血养的赤血蛊?今天我就要让她尝尝,得罪我慕辙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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