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生魔唇角的笑意还没散,眼尾却先漫开一丝冷意,他没看那两个在半空放狠话的黑衣人,反而低头捻了捻袖口沾着的草屑,指腹摩挲着布料纹理,像是在琢磨什么有趣的玩意儿。
直到半空中那两人的刀风又一次逼近望舒后背,他才慢悠悠抬眼,目光扫过那两道黑影时,河面上的风突然就停了,粼粼波光凝在水面,连空气都像是被冻住了。
“闻人家办事?”
他嗤笑一声,声音比刚才沉了几分,像是一块冰投入温酒,瞬间压下了周遭的嘈杂:
“本尊在南诀见惯了学舌的鹦鹉,倒没见过敢在本尊面前耀武扬威的。”
半空中的两人脸色一沉,握着弯刀的手紧了紧,刀刃上的青芒竟黯淡了几分。
左边那人刚要开口呵斥,却突然觉得胸口发闷,像是有只无形的手攥住了他的喉咙,连呼吸都变得滞涩。右边那人察觉不对,刚想提气催动踏云步后退,脚底下的空气却骤然变得沉重,像是踩进了灌满铅的泥沼。
“本尊不喜欢抬头看人。”
雨生魔的声音依旧慵懒,甚至还伸了个懒腰,指尖夹着的柳叶被他随手一抛,慢悠悠飘向河面。可就在柳叶接触水面的瞬间,两道无形的威压突然从河岸边炸开,不是真气冲击的轰鸣,而是一种更可怕的气场,像是整片天空都压了下来,让人心头发紧,连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意。
“这是…”
左边的黑衣人瞳孔骤缩,终于意识到眼前的白衣人绝非等闲之辈,他慌忙想挥刀劈开威压,可手腕刚动,就觉得浑身力气被抽走了大半,踏云步的气劲瞬间崩散,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直直往下坠。
右边那人反应快些,想借着弯刀的惯性掠向树林,却被另一道威压锁死了退路,脚踝像是被无形的锁链缠住,猛地一沉,也跟着摔了下去。
“嘭!”“嘭!”
两声闷响接连响起,两个黑衣人重重摔在河岸的碎石地上,弯刀脱手飞出,插进旁边的枯草里,刀柄还在嗡嗡震颤。他们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发现浑身经脉像是被冻住了,连指尖都动不了,只能趴在地上,惊恐地看向河岸边的雨生魔。
望舒跑出去没几步,听见身后的动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个白衣人还坐在青石上,姿态悠闲得像是在晒太阳,可刚才还凶神恶煞的两个人,此刻却像丧家之犬般趴在地上,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她攥紧了衣角,眼底满是震惊,连肩头的疼痛都忘了。
叶鼎之收了剑,追杀他的人也重伤遁走了,走到雨生魔身边,目光扫过地上的黑衣人,丝毫不觉得奇怪,这两人实力确实还不错,但是师父连手指都不用动一下就能解决了他们,很正常!
雨生魔低头看了看地上的两人,脚尖轻轻踢了踢其中一人的后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