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没有立刻传来回应,只有一阵极轻的、布料摩擦的声音,像是景玉在整理衣襟。过了片刻,才传来景玉轻柔却异常坚定的声音,透过门板传出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没了半分之前的疯狂,只剩下母亲独有的温柔:
“小月儿,别拍了。”
望舒的手顿在半空,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声音哽咽得发颤:
“阿娘你开门!我们一起走!你答应过我的!”
“娘知道。”
门内的声音轻轻叹了口气,混着细微的脚步声,像是景玉正贴在门后:
“月儿,娘这一辈子如此糊涂,最亏欠的便是你,若是我能早点察觉该多好,你的哥哥不会死,你也不用委屈十年,月儿,你听阿娘说!”
景玉的声音透过木门传出来,裹着细碎的哽咽,却每一个字都透着母亲独有的暖意:
“你快走,日后…日后好好爱着自己,不要学阿娘!”
望舒贴在门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青石板上,喉咙像被堵住,只能发出嘶哑的呜咽。
景玉的声音轻轻颤了颤,却很快稳下来,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然:
“我没护住四个孩儿,连你受了十年苦我都没察觉,我这母亲,当得太糊涂了。”
“阿娘!不是的!你没有错!”
望舒猛地捶打门板,指节泛白:
“是闻人琮的错!是他们的错!我们一起逃,我们去荆城,再也不提这些事!”
“傻孩子,哪能说不提就不提?”
景玉的声音里带了点无奈的笑意,却很快沉下来,染上从未有过的急切:
“走吧,月儿,快走!别回头,更别再想起闻人家的任何事!”
“娘这辈子没为你做过什么像样的事,就这一次,你听娘的!”
景玉的声音又软下来,带着哀求般的坚定:
“替娘去看看荆城,替娘尝尝江南的甜糕,娘会在地下看着你,看着你好好活着,活得比谁都好。”
“快走!”
不等望舒回应,景玉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再磨蹭,闻人砚他们就来了!你想让娘白死吗?!”
望舒死死抓着门栓,指节几乎要嵌进门木里。她能听到门内景玉压抑的哭声,能想象到阿娘贴在门后,或许正攥着衣角发抖。
望舒的眼泪瞬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