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的目光从男子腰间扫过,那暖白玉佩上刻着极小的“景”字,配着墨袍下摆暗绣的四爪蟒纹,分明是亲王规制。
她心中已明了,敛衽屈膝,动作不疾不徐,裙裾在青石板上扫出浅淡弧度:
“臣女见过景王殿下。”
萧若瑾直起身,唇边牵起一抹浅笑,抬手虚扶:
“闻人小姐不必多礼。”
他目光落回她身上,语气带着几分随意的寒暄:
“前些时日你长兄闻人砚来我府中当差,办事格外利落,颇有闻人大人年轻时的风范。”
“殿下谬赞。”
望舒垂着眼,指尖在袖中悄悄掐了下掌心。
闻人砚!!!她心底那点压着的杀意骤然翻涌,面上依旧平静,声音清浅无波:
“兄长不过是尽分内之事,殿下谬赞了!”
萧若瑾挑了挑眉,察觉到她语气里的疏离,却也不追问,只淡淡道:
“今日园中风和,小姐怎的独自在此?不如随本王去前院,那边倒有几位小姐在品茗,或许能说上话。”
望舒秀眉微微蹙了蹙,委婉拒绝:
“多谢殿下美意,只是臣女方才已与母亲约好在前院会合,恐母亲久等,先行告退了。”
说罢,再次屈膝行礼,起身时脚步轻快,转身便朝着前院方向走去,没再回头。
萧若瑾望着她淡青色的背影消失在竹影尽头,眉梢微微挑起,指腹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这闻人望舒倒是容貌出色,气质也十分特殊。
“兄长在看什么?”
一道清朗的声音从长廊另一端传来,萧若风一身月白锦袍,摇着折扇缓步走来,目光顺着萧若瑾的视线望去,只余一片翠竹。
“没什么。”
萧若瑾收回目光,唇边笑意依旧:
“方才偶遇闻人家的小姐,说了几句话。”
“闻人家的小姐?”
萧若风停下脚步,折扇在掌心轻敲,眉梢微挑,眯眼道:
“便是那个久居桂园、三年前才回天启的闻人望舒?”
见萧若瑾点头,他轻笑一声,语气带着郑重:
“闻人家虽算不上顶级世家,却在钦天监地位特殊,若是能拉拢过来,于兄长而言倒也算助力。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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