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雨指节微微收紧,玄铁面具边缘硌在掌心,他垂首敛目,声音低沉:
“多谢相救。”
这话说得平稳,目光掠过少女周身,她约莫二八年华,乌发只用一根木簪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在颈侧,更衬得肌肤莹白如玉。
眉眼如画,一双杏眼清澈如水,眼尾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山野灵秀之气。鼻梁秀挺,唇色是天然的嫣红,此刻正微微抿着微微上扬。
她穿着藕荷色齐胸襦裙,外罩一件月白半臂,料子是上好的软烟罗,随着动作泛着流水般的光泽。
虽无绣纹点缀,但裁剪极为合度,腰间束着浅碧色丝绦,更显得腰肢不盈一握。这般装束看似简单随意,实则处处透着不俗的品味。
“姑娘…”
苏暮雨顿了顿,状似无意地开口:
“姑娘医术高超,可是…”
“我不会医术!”
少女摇了摇头,看出他的戒备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我叫望舒,不会什么医术,救你是死马当成活马医,而且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你不用这么戒备我,你就是个倒霉鬼,不过你也算幸运!”
望舒走过来扶住他的手臂,不顾他僵硬的抗拒。
“你自己身上伤是什么样子你不知道吗?再站一会儿,你的血又要流一地,你知不知道我之前处理血迹处理了多久?”
望舒扶着苏暮雨在床沿坐下,见他仍绷着身子,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额角。这人长得倒是俊朗非凡,可这一身戒备,还有那满身的伤,分明就是个天大的麻烦。
她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非要把人从陷阱里拖回来?
“你当我愿意救你啊?”
她没好气地瞥他一眼,转身取来药箱,苏暮雨有些无措地张了张口,还没有说什么,望舒却已经利落地掀开他染血的衣襟,他下意识要抬手阻拦,却被她一个眼神止住。
“别动。”
她语气强硬,手上动作却轻柔得不可思议:
“你这伤口再裂开,我可没那么多纱布给你换。”
她俯身查看他胸前的伤,发丝偶尔扫过他的手臂,苏暮雨僵着身子,连呼吸都放轻了。
“我跟你说,我救过的兔子都比你听话。”
望舒一边上药一边絮絮叨叨:
“至少它们不会明明伤得这么重还要逞强站起来。”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