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无形的、属于利器的锋锐之气,在这一刻奇异地软化下来,变得温顺而缠人。
“主人身上的味道,和以前一样。”
她小声嘟囔着,带着一种找到归宿般的安心,仿佛漂泊已久的孤舟终于回到了港湾。
“很好闻。”
李莲花僵着身子,任由她靠着。
掌心下是她单薄的肩膀,冰冷,却又能清晰地感知到其下蕴含的、与他性命交修多年的凛冽剑意。
这感觉太奇异,太超乎常理,可那份源自灵魂深处的熟悉与共鸣,却做不得假。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翻涌的惊涛骇浪渐渐平息,化作一片复杂难言的温软。
他终是抬起另一只手,极轻、极缓地,落在了她闪烁着银光的发丝上。
触手微凉,顺滑如最好的丝绸,却又隐隐有金石之质。
“少师…”
他再次唤道,这一次,声音里少了几分试探,多了几分尘埃落定的喟叹,与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失而复得的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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