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不甘。
她咬着唇，眼眶微微泛红，下意识地看向皇上，盼着他能看出自己的难堪，斥责安陵容几句，毕竟皇上刚才都开口让她送花了，安陵容这般硬顶，分明是不给皇上面子。
可她望过去时，却愣在了原地。
皇上并没有像她预想的那样皱起眉头，更没有流露出半分恼怒，反而微微前倾着身子，目光牢牢锁在安陵容身上，连眼神都变了，那里面没有责备，没有不悦，反而藏着几分她从未见过的松动，像是一块被雨水浸软的寒冰，甚至在烛火的映照下，能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
他的嘴角似乎还轻轻扬了一下，虽浅得几乎看不见，却真切地落在了金玉妍眼里。
金玉妍懵了。
怎么会这样？安陵容公然违逆他的话，他不仅不生气，反而像是…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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