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而言甚感厌恶。”
“哼。”梁缘面色苍白地冷哼一声。她掏出几粒丹药塞入嘴中,压制那污浊的灵气。“魔头又如此,这世间谁不是魔头。”
“琅?圣人我自是钦佩,可你知道琅圣人至今都在天涯角上遭劫风穿骨。他如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日日夜夜任由命火灼烧,给这腐朽不堪的天下遮风挡雨。谁在乎过琅?圣人?没人在乎他。仙门百家只会称赞琅?圣
人大义,说他为苍生捐躯。可是到头来,琅?书院却是被仙门百家掠去秘典,几曾有人在乎过琅?书院?”
梁缘说着,与姜闻对视。
“你该知道,这世道,为正道行事并没有好报。大乾的天子是天下邪教的尊主,可仙门有几个反对过?既然天子可以,我为何不能入这拜神会?”
“你......”姜闻无言,他知道梁缘说的很多。
倘若执掌天下的皇帝都是魔头,那么这天下何为正道?
“所以那夜出现的妖,也是出自你的手段?”姜闻想起初遇梁缘时遭袭击之事,如今看来绝非巧合。
“是,我本以为那妖能杀了你们。没想到你们还有些本事。可惜了,当初不知能有今日,否则我会将你留在那一夜。”梁缘道。
“如今你这般,那我想问一事。那我捉一老妪,她自说是因为平昌王之事才纵妖伤人。若是这事与你有关,那么平昌王又是何事?”
姜闻望着梁缘,他想从对方口中寻得答案。他与平昌王之子薛长明算是有缘,薛长明却被正神道的邪神附体不知去向。如今既然遇到知情之人,他自是要为薛长明讨个公道,将平昌王之案弄个明白。
“那老妪是我安排的,至于平昌王一案,那是平昌王阻碍了天子罢了。”梁缘将平昌王之事说来,其中的故事很简单。
“平昌王曾偶然得太苍化妖之法,妄图以妖丹化龙。天子岂能坐视他练太苍皇族曾用过的化妖秘术,自然是要他交出那份秘术。只可惜平昌王只交了一部分秘术,而那化妖秘法核心之法却是不肯透露。天子寻不到平昌王私藏
的化妖秘法,便将平昌王一脉斩尽杀绝。可惜最后还是让一人逃出来,以至于仙门皆知道天子寻化妖秘法。”
“据说那化妖之法就在平昌王存活的孩子身上,所以仙门就与天子达成约定,不可害那个孩子。”
姜闻听完,只觉有些可笑可悲。
没想到薛长明苦苦追求之事,竟然是如此简单。
“只为一法,就要到如此地步吗?”姜闻叹道。
“就是这般简单。”梁缘讥讽道。“太苍化妖乃是无上秘法,传闻中太苍天帝就是以化妖之法登入仙人境界。这般秘法非寻常仙门秘术可比,据说就是寻常之人都可以修行。这等秘法,无论是仙门还是李氏,谁不渴望得到呢?”
“竟是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