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灯禅师的贺礼,是一串黄金佛珠,重约十两,也算大方了。
到宴会开始,朱家的客人已有七百多人。
但田家和庄家都没有派人来。
这也不奇怪。田义和庄廷谏都是现任官员,不宜直接上门送贺礼。
反而是朱寅应该主动上门拜访。
酒宴终于开始了。所有客人都收到了一个精美的纸盒。
上面赫然写着:月兔奶糖。
等到他们品尝过之后,这才知道月兔奶糖有多么绝。
难道这就是朱家糖厂的奶糖?
顿时,在场的很多商人,都是动了心思。
宁采薇借助这个机会,搞了一场产品发布会,一下子将月兔奶糖的口碑打响了。
宁采薇当仁不让的拿出当家娘子的风范,指挥酒宴应酬自如。看在客人们眼里,当真是落落大方,井井有条。
很多人都不敢轻视她年幼。就是她一双大脚,也变得顺眼了起来。
不少客人交口称赞(可能也是讨好朱寅),说宁采薇“神情散朗,魏晋风度,大家淑女”,和朱寅十分般配。
一直热闹到日暮降临,客人们才一起散去。但有一人被留下了。
熊廷弼。
朱寅甚至专门腾出一间屋子,请熊廷弼暂住。
熊廷弼求之不得,当然不会拒绝。只是,他还不好开口请朱寅帮他谋官。
内庭朱楼中,灯光氤氲。
夜已深,宁采薇还在算账。
今天收礼真是收到手软啊。
赌坊的两万七千两银子,今天也运回来了。
加上今天的贺礼,朱家银库光现银就超过了三十万两!
还不算刘家的田契,青楼店契,当铺店契。
“别算了。”朱寅惬意的躺在千工拔步床上,看着梳妆台前的宁采薇,“不是算过了嘛。”
宁清尘也躺在床上,枕着朱寅的肚子,奶声奶气的说道:“她财迷的习惯,最少要算三遍鸭。”
朱寅打了个哈欠,“今天太兴奋了,应酬也多,又困又累。你可真行啊,还这么精神,快熄灯吧。”
宁采薇头也不抬的说道:“你和清尘先睡吧。我还要给你准备礼品,明天去拜谢座师、房师(考官)、姑父、庄知县等人。明天还有的忙呢。”
“咱们就分开行动吧。姑父和庄叔叔那里,我带着清尘去,你就不必去了。你去拜座师、房师、乔巡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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