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的大喇叭,是这个时代最权威的声音。
当杨大姐那清脆又带着几分激动地声音,将“食神居”的招聘启事,特别是那句“米用东北新米,面用特级富强粉,保证真材实料”念出来时,整个轧钢厂数千名工人,都听得真真切切。
一时间,厂区内议论纷纷。
“嘿,傻柱这是真发了啊!都要开饭馆招人了!”
“你还叫他傻柱?人家现在是何师傅!没听见广播里说的?那叫食神居!听着就气派!”
“关键是后面那句!特级富强粉!东北新米!我的乖乖,这年头谁敢这么保证?这不是明摆着说,他何雨柱有门路,能搞到好东西吗?”
“可不是嘛,这不就是打某些人的脸吗?”
流言,是这个时代最快的传播媒介。几乎是在广播响起的半小时内,消息就已经传到了前门粮站。
“砰!”粮站后院的办公室里,一个搪瓷缸子被狠狠地掼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他妈的!欺人太甚!”一个三角眼、满脸横肉的青年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正是疯驴子吕国栋。
他死死地盯着前来报信的小弟,眼神凶戾得像要吃人。
“驴哥,这小子……这不是指着鼻子骂您吗?全前门谁不知道,倒腾粮食的就那几家,他这么一喊,不是明摆着说咱们手里的货不干净吗?”
小弟战战兢兢地说道。吕国栋在屋里来回踱步,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
他当然知道这是在骂谁!王豹那个废物,不仅事没办成,还把自己的底给漏了。
现在这小子非但不滚蛋,还敢在轧钢厂这个数千人的大单位里公开叫板!这是阳谋!赤裸裸的阳谋!
他要是没反应,就等于默认了自己手脚不干净。要是有反应,就正好中了对方的圈套。
“好,好一个何雨柱!”吕国栋怒极反笑,眼神里的狠厉几乎要溢出来。“想跟我玩?老子玩死你!”
他猛地一拍桌子,对小弟下令:“去,给外面放话!就说粮站最近库存紧张,所有新增的商业供应指标,一律暂停审批!”
“还有!”他眯起三角眼,闪烁着毒蛇般的光芒。
“去查!给我往死里查!他一个厨子,哪来的钱开饭馆?他盖房子的砖头木料是哪来的?他那辆自行车票又是怎么搞到的?我就不信了,他一个泥腿子,能干净到哪去!”
“驴哥高明!”小弟立刻拍起了马屁。
“咱们动不了他的人,就从根上断了他的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