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贾赦捋着胡须,在一旁慢悠悠地帮腔道:
“可不是么,忠顺王拿他,我看是迟早的事,也好,省得一颗老鼠屎坏了我贾氏满锅的汤。
这等忘恩负义、不知廉耻之徒,早该逐出宗族,清理门户!”
贾赦虽然和贾瑞没仇,但想到贾政对贾瑞那个佩服的态度,他心理就火大,忍不住说了几句阴暗的话。
史鼐听着贾赦、贾珍这哥俩一唱一和,将对贾瑞的怨毒描摹得淋漓尽致,心中便如明镜一般。
他深知宁荣二府内部倾轧严重,这贾瑞骤然窜起,不知挡了多少人的道,更不知掌握了什么内情,才让贾赦、贾珍如此忌惮甚而仇恨。
不过,他史鼐没必要趟这浑水,只需顺着话说,不得罪人便好。
于是他放下茶盏,淡淡附和道:
“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以致有今日之祸,确实可惜可叹。
罢了,个人有个人的缘法,我等外人,也只能唏嘘一二了。”
他适时收住话头,端起茶杯,又将话题引向了风花雪月。
贾赦、贾珍见史鼐无意深究,心中更是笃定,相视一眼,嘴角都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
几人正自说着,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影连滚爬爬地冲入外厅,神色仓皇如丧家之犬,噗通跪倒在贾珍面前,声音打着颤:
“珍大爷!不…不好了!出…出大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