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药粉触到伤口时,杜尚若忍不住微微蹙眉,却一声不吭。韩卢看着她强装镇定的样子,心里更不是滋味,闷声说道:「怎麽不让我还手?」
杜尚若看着他紧绷的侧脸,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温声道:「我知道你护着我,但行事不可冲动。她既想跟我斗,我便接着,只是要斗得明明白白,不能让人抓住把柄。」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随後是老鸨带着试探的声音:「褋儿,方才我听着楼上有动静,可是出什麽事了?」
杜尚若与韩卢对视一眼,她连忙把头发放下来,拨到脸颊遮住伤口,装作正在梳装的样子,对着门外应道:「妈妈放心,只是方才不小心碰倒了妆台上的簪子,没什麽事。」
老鸨推门进来,目光在屋内扫了一圈,见妆台凌乱,心里已然有了数。
她叹了口气,走到杜尚若面前:「方才艳红哭哭啼啼地跑来找我,说韩奴打了她,我知道定是她惹事在先。你放心,我已经训过她了,往後不会再让她来烦你。」
杜尚若知道老鸨是怕事情闹大影响楼里生意,却也懒得点破,只是淡淡道:「多谢妈妈。」
老鸨看着她又说:「你这张脸金贵,可不能出事。往後若是艳红再敢找你麻烦,你尽管告诉我,我定不饶她。」说完,又叮嘱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
韩卢看出老鸨在和稀泥,明知是艳红闹事,说站在杜尚若这边,可也只是口头告诫。只要没伤了脸,那她就不管那麽多。
事情他都看得透,可却没能力护她周全,只能叹了口气:「下次我不在,你要把门锁好。」
杜尚若笑了笑,看着镜中那道浅浅的疤痕,轻声道:「放心,这道伤,就当是给我提个醒,往後行事,需更谨慎些。」
当晚,红袖楼的客厅里格外热闹,几位达官贵人设宴听曲,老鸨特意嘱咐杜尚若弹奏新谱的曲子,讨客人欢心。
艳红琴艺不如杜尚若,被安排先暖场。心里本就憋着气,抱着琵琶坐下时,还暗暗瞪了一眼角落里的杜尚若,见她戴着面纱,心里又得意起来。
没了杜尚若的容貌,那今晚大家的注意力自然会落她身上。
她施施然然坐下,指尖正要落下,忽觉弦线竟比平日松了数分,弹出的音调涣散无力。
她心中一沉,抬眼便见不远处的杜尚若正在检查琵琶,目光虽没看向她这边,但她就知道定是杜尚若偷偷动了手脚。
她恨得牙痒,却只能硬撑着把曲子弹完。
厅中客人见曲子弹得荒腔走板,纷纷皱起眉头,几人窃窃私语,面露不悦。
老鸨也慌了神,连忙上前打圆场:「各位爷莫怪,许是今日琵琶没调好,我这就让人换一把!」她一边说,一边给艳红使眼色,让她先退下。
艳红憋了一胀子气,却不敢发作,只能灰溜溜地起身福了福身,抱着琵琶躲在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