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大炎祖制有云,后族外戚,不得干预朝政。”
“今日,驸马都尉陆宸立于这奉天殿上,与百官同列,臣以为,于礼不合,于制不符!”
“恳请陛下,收回成命,以正视听!”
此话一出,朝堂之上顿时响起一片窃窃私语。
好几个须发皆白的老臣,都跟着点头附和。
“安国公所言极是,祖宗之法不可违啊。”
“是啊,外戚干政,乃是前朝大乱之根源,不得不防。”
洛道成闻言,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
前日才下的旨意,今日就有人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来打他的脸。
很好。
站在前列的首辅周铮,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入定了一般。
太子与齐王,也皆是垂眸不语,谁也不先开口。
整个大殿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而压抑。
就在这时,陆宸从队列中不慌不忙地走了出来。
他先对着洛道成行了一礼,而后转过身,面向那位义正辞严的安国公。
“安国公所言,下官十分赞同。”
他一开口,所有人都愣住了。
“祖宗之法,乃国之基石,自然是半点都动摇不得。”
赵崇闻言,脸上露出一抹得色,下巴微微扬起。
算你这小子还识相。
可陆宸的下一句话,却让他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
“但是。”
“祖制中,同样也说过,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
“如今,南方旱灾刚刚缓解,千万流民尚待安置,各地府库空虚,国库更是捉襟见肘,边患亦是蠢蠢欲动。”
“敢问安国公,此时此刻,算不算得上是非常之时?”
“陛下体恤下官,让下官入朝听政,并非是要让下官干政,而是为了集思广益,为了这风雨飘摇的江山社稷。”
“若下官只因驸马二字,便对这国之危难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那才是对陛下最大的不忠,对大炎最大的不孝!”
“安国公身为国之柱石,想必比下官更明白,何为忠,何为孝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