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臣婿不过一介驸马,此前在朝堂之上多言几句,已是惹得诸位大人不满。”
“长平县之事,乃因那是公主封地,臣婿才斗胆一试。”
“回京之后,臣婿亦是日夜惶恐,生怕有朝一日,会被御史弹劾,问一个外戚干政之罪。”
“如今这坎儿井挖掘之法,涉及工部实务,其中细节繁复,非三言两语能说清。”
“臣婿若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怕……只怕又会惹来非议。”
“说臣婿手伸得太长,有干政之嫌。”
说到最后,他脸上已满是不安。
“臣婿,实在惶恐。”
这番话说的,真是滴水不漏。
既表明了自己并非有意藏私,又将自己置于一个两难的境地。
他这是在告诉皇帝,不是我不想说,是我不敢说。
我的身份太敏感,一旦插手工部实务,必然会招致满朝文武的攻击。
到时候,倒霉的还是我这个无权无势的驸马。
洛道成眼皮狠狠一跳。
又是这套说辞!
又是拿祖宗规矩当挡箭牌!
他瞬间就想起了上次在朝堂之上,陆宸也是这般,用祖制堵得他和满朝文武哑口无言。
当时是因为群臣拦下了他的赏赐,这小子心生不满,借机赌气。
如今旧事重提,分明就是意有所指!
一股熟悉的憋闷感涌上洛道成的心头,偏偏他还发作不得。
周铮站在一旁,心中却跟明镜似的。
这驸马,是在借机跟陛下讨价还价呢。
句句不提赏赐,却又句句都在提醒陛下,上次那笔赏赐,还悬着呢。
洛道成气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毕竟,现在是他有求于人。
他压下心头的火气,从龙椅上站了起来,缓步走到陆宸面前。
“陆爱卿多虑了。”
洛道成的语气放缓了许多,甚至带上了一抹安抚的意味。
“如今旱情严重,事关国计民生,乃非常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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