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绝于耳。
这是一个绝佳的、鱼龙混杂的隐匿和传递消息的环境!
她一边擦拭着道具,一边不动声色地靠近那些堆放的戏服箱笼,寻找着可能的机会。
然而,接连两日,她都未能找到安全稳妥的时机将册子传递出去。
戏班管理看似松散,实则暗中似乎也有几双眼睛在留意着所有人的动向。
而且她发现,这戏班里,似乎也隐隐透着一丝古怪。
尤其是那几个来自西域的胡人乐师,总是单独聚在一处练习一些曲调古怪、并非中原风格的乐章,眼神偶尔交汇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
他们的乐器箱也似乎格外沉重。
还有那个总是独自坐在角落、擦拭着一柄寒光闪闪青铜短剑的武生,眼神凌厉,不像寻常戏子。
更诡异的是,每到深夜,空无一人的戏台上,有时会莫名响起极其逼真、却无人弹奏的琵琶声,那旋律幽怨凄厉,如同鬼哭,引得府中流言再起,说是惊扰了旧戏园的亡魂,连带着隔壁她藏匿秦啸的荒园都似乎受到了影响。
上官拨弦心中警惕更甚。
这戏班恐怕也不简单!
云韶府为何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进府?
是真的巧合,还是也卷入了某种阴谋?
第三日傍晚,机会终于来了。
一个负责采买的小厮急匆匆地找到工头,说是原本要送进城浆洗的几箱戏服,因天色已晚,角门下了钥,暂时运不出去了,只能先在后台找地方堆放一晚。
工头骂骂咧咧地指挥人将那几个大箱子搬进后台角落。
上官拨弦心中一动。
浆洗?
那就是要送出府的!
她暗中留意着那几口箱子。
深夜,万籁俱寂。
上官拨弦悄无声息地潜到后台。
确认无人后,她迅速打开其中一口戏服箱子,将用油纸严密包裹好的羊皮册子,小心翼翼地塞入一堆华丽的舞衣最底层,确保从外面看不出任何异常。
然后,她按照秦啸告知的联络方式,用特制的药水,在箱盖内侧一个极其隐蔽的角落,画下了一个小小的、看似无意滴落的墨点图案。
做完这一切,她刚刚合上箱盖,还没来得及离开——
&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