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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良久,最终沉重地点了点头:“好……万事……小心。”
三日后。
永宁侯府后角门。
一个穿着粗布衣裳、提着小小包袱、身形单薄、面容蜡黄憔悴的年轻女子,怯生生地低着头,跟在一位管事婆子身后,迈过了那高高的门槛。
她微微抬眼,快速扫过这侯门深院的层层屋宇,朱墙高耸,飞檐斗角,气象森严,却也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压抑。
管事婆子语气淡漠:“丫头,算你运气好,府里正好缺个守灵堂的夜婢。虽说晦气了些,但活计清闲,饭食管饱。记住了,安分守己,不该看的不看,不该问的不同,夜里好生守着灯火,莫要偷懒打盹,更不许乱跑冲撞了贵人!否则,仔细你的皮!”
女子瑟缩了一下,细声细气地应道:“是……奴婢晓得了……谢妈妈提点……”
她的声音柔弱,带着一丝惶恐,低垂的眼帘完美地掩去了眸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冰寒锐光。
稍作易容术的上官拨弦,成功潜入。
永宁侯府西北角,一处偏僻冷清的院落。
这里便是临时设置的灵堂。
因夫人是“染恶疾而亡”,又已被火化,侯爷似乎对此事颇为忌讳,并未大操大办,灵堂设得简陋,除了几个必要的白灯笼和牌位,几乎看不出是侯府夫人的丧仪。
空气中弥漫着廉价的纸钱和香烛气味,混合着老房子特有的霉味,显得格外阴森。
上官拨弦——如今化名“阿弦”,被管事婆子张妈妈领到了这里。
“就是这儿了。”
张妈妈捂着鼻子,仿佛这里的空气都有毒。
“你的差事就是守着这灵堂,保证香火不断,灯烛不灭。夜里尤其要惊醒些,莫要偷懒。每日三餐会有人送来,无事不得乱跑,冲撞了贵人,打死不论!”
张妈妈再次强调!
“是……奴婢明白了。”
阿弦怯怯地应着,低眉顺眼,身体微微发抖,像是害怕极了这地方。
张妈妈对她的反应很满意,又叮嘱了几句,便匆匆离去,仿佛多待一刻都会沾染晦气。
灵堂里只剩下上官拨弦一人。
她脸上那怯懦恐惧的神情瞬间褪去,变得冷静而锐利。
她缓缓抬起头,目光如扫描般仔细审视着这个不大的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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