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人,变成穷苦的关外女真人呢?”
“呃!祖祭司,这个问题?...这...这,不一样的,关内和关外不一样的!关内对我们朝贡的部族使节非常慷慨,但对这些逃人不一样....那个,那个关外田地多,大皇帝也不会对关外收税征役。逃人在关内与关外,也不一样,
很不一样!...”
看着支支吾吾的阿力,祭司祖瓦罗的脸上,显出明显的不解。一直以来,在女真贵酋的口中,在蒙古酋长的口中,在日本贵人的口中,甚至在陛下的国书里,大明都是参天神树的宏伟模样,是传说中最富庶与繁盛的地上神
国。无论是女真部落还是日本贵人,都追寻着大明的财富,渴望着去向大明朝贡,获得大皇帝慷慨的赏赐与无与伦比的贸易回报!然而,当他满怀着朝贡之心,将这五千里朝贡的旅途走完四千多里后,他最先遇到的却不是大明富
庶的商旅、强大的军队,而是来自辽东关内,舍弃一切的汉地逃人!
“军爷饶命啊!求军爷别抓我们回去!饶小的们一命吧!”
“老天爷作证!军爷,我等愿献上财物!只求军爷高抬贵手,把我们当成个屁放了...”
“军爷!军爷!!呃?...”
跪地的陈大勇抬起头来,小心观瞧着眼前这支打着卫所旗帜的披甲“明军”。然后,他先是瞳孔一缩,又猛然瞪大了眼睛!他能带着弟兄们,从草河千户所一路逃出关外,可不是个没见识过官军的。只见前面的十几名骑兵,虽
然都穿着盔甲,有些还穿着明军甲胄,但那样貌、发型和神态,完全不是汉人的样子,而是女真人的打扮!但这么多的铠甲和铁兵,又有明军的旗帜,还出现在这里?难道他们....
“不是正儿八经的边军?是朝廷征调的夷骑?!”
“老天爷啊!夷骑?夷骑也是来抓我们逃人的吗?夷骑应该比边军好说话吧?至少,他们抓我们回去,没有什么好处?若是换成边军的军爷,不仅会扒了我们的皮,就连关内隔着老远的亲戚,也逃不了一番勒索钱财...”
“不对!夷骑会乱杀人吧?他们会杀了我们?...但军爷也会乱杀人?卫所的百户不就也经常逼死人,把交不起税赋的枷起来晒死?我等穷鬼,横竖都是个死!...想不到,我等哪怕逃到了这长白山下,逃掉了摊派和劳役,辛苦
开垦了这些薄田,也依然逃不了一死啊!罢了,罢了!还好没连累到关内的族人....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陈大勇又惊又恐惧,脑海里乱七八糟,抬头怔怔的望着马上的“夷骑”,望着那些杀人的骨朵与铁刀。他手中还拿着伐木的铁斧,是他从关内逃出来,带的最宝贵的财产。死亡像是白山黑水的呼吸,随着战马的嘶鸣,喷在了他
的脸上,热乎乎中又带着马的臭味。然后,这点儿热气就被十一月的冷风吹散,让他忍不住闭上眼,也打了个死前的喷嚏。
“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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