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嘞!哲嘿!哲嘿!”
“乌苏里乌拉的水啊,清又凉,水底游动着哲罗鲑的脊梁。我撑起杨木篙,唱起歌,歌声飘过江心白鹭的翅膀!”
“南来的风啊,吹动椴树木的叶,北山的熊罴灵在洞中睡觉。我...
林凯没有动,只是静静望着那枚水晶碎片。月光洒在它棱角分明的表面上,折射出微弱却不容忽视的蓝芒,像是深海中沉眠的眼睛悄然睁开了一瞬。风穿过篱笆,带着岭南夏夜特有的潮湿与草木清香,却无法吹散他心头那一丝凝滞的寒意。
他知道这不是偶然。
这枚碎片不属于他手中的那块,也不是博物馆封存库里的任何一件标本。它的切割方式更古老,边缘带着一种近乎生物骨骼般的弧度,仿佛是从某个活体结构上自然剥离下来的。而最令人心悸的是??它散发的频率,与他梦境中那个灰雾里的“自己”所散发的气息完全一致。
他缓缓起身,脚步轻得如同怕惊扰一场未醒的梦。蹲下身,指尖距碎片尚有寸许,便已感受到一股细微的脉动,像心跳,又像低语。不是声音传入耳中,而是直接在颅骨内震荡:**“你还记得吗?”**
三个字,没有口音,没有来源,却让他猛然缩手。
记得什么?
是母亲临终前握着他手腕时颤抖的呢喃?是童年夏夜她指着星空讲述的“祖灵巡游”?还是她在病床上反复叮嘱“不要去找那块石头”的恐惧眼神?林凯闭上眼,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另一幕??在他尚未出生之前,岭南暴雨倾盆的一夜,老屋后山塌方,村民们挖出一具身穿奇异服饰的尸骸,头骨嵌着半透明晶体,面容竟与他有七分相似。
当时没人敢碰,只用红布裹了埋进后山禁地。母亲却在那天夜里跪了一整晚,对着北方磕了九个头。
“原来……不是传说。”他低声自语。
手机忽然震动。是一条来自艾米莉的加密信息,只有短短一行:
【守碑人失踪了。】
林凯瞳孔一缩。自从时间之核崩解后,那位老人便一直驻守在托尔特克遗址地下祭坛,监督能量残留的消退过程。他的权杖仍插在石缝之中,但人已无影无踪,监控最后拍到的画面,是他独自站在废墟中央,仰望星空,嘴唇微动,似在回应某种召唤。
紧接着,第二条消息跳出来:
【伊凡破解了你砸碎水晶时的能量残留波形。他说……那段信号里藏着一段编码。解码后是一句话:‘当持钥者归乡,门将重开于遗忘之地。’】
林凯猛地抬头,目光扫过院墙、竹林、远处起伏的丘陵。**遗忘之地?**这不是地理概念,而是阿兹特克神话中的“米克特兰”??死者穿越九层冥界才能抵达的终点,也是时间之核最初被封印的地方。而在纳瓦特尔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