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了所有的揣测与纷扰。
“姐姐,我给他生了孩子,但我是真的爱他,而且那时候你们还没有结婚!”
玉娥的手轻轻覆在伊凡娜的手背上,那无声的安慰与支持,胜过千言万语。
乌梅呆坐着,手里紧紧攥着的采访本边缘早已被汗水浸得微微发软。
伊凡娜那番平静而炽烈的剖白,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她精心构筑的预设上,砸得粉碎。
不是她预想中的绯闻主角的幽怨控诉,也不是什么伪君子面具下的阴暗交易。
而是一个女人用半生时光书写的、关于感恩、尊严、事业与无望却无悔的爱恋的史诗。
凯文的话语犹在耳边——“把人当人”、“把脑子里的东西看得比金子还重”。
玉娥的叹息温柔而强大——“他的好,太自然了,自然得像呼吸”。
此刻,伊凡娜这近乎圣徒般的告白——“纯净无悔”、“值得用一生去守护”。
叶雨泽的形象,在她心中彻底颠覆了。他不是什么需要被撕下面具的伪君子,他是一座山,一座沉默地承载了无数人命运、给予他们光与热、尊严与未来的山。
他站在那里,本身就是一种强大的精神力量。
一股难以言喻的羞愧感,混合着对眼前这两个女人之间那份深厚情谊的震撼,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乌梅。
她感觉自己像个手持利刃、闯入圣殿的莽夫,那些准备好的尖锐问题,那些试图挖掘“猛料”的算计,此刻显得如此卑劣、如此渺小,如此不堪一击。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疯狂地震动起来,嗡嗡声在寂静的小院里显得格外刺耳,如同总编谢某那无形的、焦灼的催促。
乌梅的身体猛地一颤,像被电流击中。她几乎是慌乱地掏出手机,屏幕上跳动的“谢总编”三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她指尖发麻。
她没有接。任由那震动声执着地响着,仿佛要耗尽最后一丝电量。
她看着玉娥和伊凡娜平静望过来的目光,那目光里没有责备,只有一丝淡淡的、了然的询问。
“抱……抱歉,我……”乌梅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她猛地站起身,动作幅度大得带倒了小几上的茶杯。
半杯残茶泼洒出来,在浅色的木质桌面上迅速洇开一片深色的、不规则的痕迹。
她顾不上擦拭,也顾不上玉娥和伊凡娜的反应,抓起自己那个沉甸甸的采访包,几乎是踉跄着冲出了叶家的小院。
午后的阳光依旧明媚,鸟鸣清脆,梧桐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
但乌梅只觉得浑身发冷,心口像堵着一块巨大的、冰冷的石头。她沿着来时那条安静整洁的小路漫无目的地走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