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沉淀下的柔和光泽。
“雨泽他……刚去公司了。”
玉娥的声音也如这茶香般清润,“乌记者,你想问什么,尽管问。”
她的目光坦然而温和,没有丝毫防备,反而让心怀忐忑的乌梅生出几分自惭形秽。
乌梅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提问显得专业而客观:
“叶太太,我们都知道叶总事业非常成功,社会影响力巨大。但这样一位人物,围绕他的……嗯,私人感情方面,也难免有一些传闻。作为他的妻子,您是如何看待和处理这些的呢?会不会感到困扰?”
话一出口,乌梅就有些后悔,这问题太直白也太冒犯了,完全偏离了她来之前想好的关于叶雨泽商业决策的切入点。
是凯文那番话,无形中撬动了她预设的立场吗?
玉娥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随即轻轻放在小几上,指尖无意识地抚过杯沿。
她没有立刻回答,目光投向窗外葱茏的绿意,仿佛陷入了遥远的回忆。
“困扰?”她轻轻重复,唇角弯起一个极淡、极温柔的弧度,那笑意里却沉淀着太多东西。
“要说一点没有,那是骗人的。我也是个普通女人啊。”
她顿了顿,声音轻缓如溪流,“但要说怨他恨他,或者因为这些事就过不去,那是真没有。”
“因为我知道,他心里最重的是什么,也清楚他这个人……他待人的好,是刻在骨子里的,不求回报,甚至常常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那有多好。”
她的眼神变得悠远而温暖:“还记得我们刚上大学那会儿,家里条件不好。”
“他知道了,第二天就提着一大包东西来宿舍找我,说是家里发的福利,他用不完。”
“里面是崭新的军大衣,厚实的棉鞋,还有奶粉、麦乳精……那时候这些东西多稀罕啊。”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他刚挣到的第一笔钱,全换成这些东西了。他自己呢?整个冬天就穿着件洗得发白的旧棉袄。”
玉娥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却异常平静:
“他对身边的朋友、同事,甚至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只要觉得对方需要帮助,能力所及,他都会伸手。”
“他的‘好’,太自然了,自然得像呼吸。你说这样的人,他身边怎么会缺欣赏他的人?又怎么能怪那些被他温暖过的人,对他生出别样的情愫?”
玉娥收回目光,重新看向乌梅,眼神清澈而坦然:
“很多事,发生了,是缘分,也是劫数。但根子上,错不在他。他给出去的是光,是热,至于这光热点燃了谁的心,那不是他能控制,也不是他的本意。”
“他从未主动去招惹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