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带着团队跑遍军垦城周边,废弃的农机仓库湿度超标,新建场地又耗时太久。
直到某天路过老棉纺厂,破败的厂房里积灰的管道突然给了他灵感——这座建于八十年代的厂房层高足有八米,通风系统稍加改造就能满足恒温恒湿需求。
“把二楼的棉纺设备全拆了,墙面做防菌处理。”
刘能站在布满蛛网的车间里,对着施工队长比划:
“屋顶加装智能控温玻璃,再埋十条水循环管道。”
工人们看着这位总公司大老板亲自爬上脚手架测量尺寸,安全帽蹭落墙皮也浑然不觉。
资金消耗比预想更快。当刘能在财务报表上看到“设备采购已用4200万”时,后颈渗出冷汗。
他咬咬牙,拨通了总公司财务总监的电话:
“把那笔闲置的两亿流动资金解冻,先挪五千万到种子研发专项账户。”
对方迟疑片刻:“刘总,董事会那边.”
“责任我担!”
刘能挂断电话,窗外的戈壁滩狂风呼啸,卷起的沙砾拍打着玻璃,像极了他此刻紧绷的神经。
在等待设备的日子里,团队也没闲着。技术员们每天泡在图书馆,翻译海量外文文献。
实验室助理在试验田里划区播种,记录传统种子与进口种子的生长数据对比。
刘能特意从农科院请来三位退休专家,在临时搭建的简易棚屋里,白发苍苍的老教授们戴着老花镜,手把手教年轻人辨认小麦锈病的初期症状。
两周后,满载设备的集装箱终于抵达口岸。刘能带着公章连夜驱车八百公里,在海关大厅守了整整三十六个小时。
当最后一台基因测序仪通过安检时,他靠在走廊的长椅上睡着了,手里还紧紧攥着放行文件。
设备安装调试那天,整个研发小组都挤在人工气候室里。
看着显示屏上跳动的温度曲线稳定在25℃±0.5℃,听着超净工作台吹出均匀的风噪,技术员小王突然哽咽:
“刘总,咱们的‘粮食芯片’,终于有产房了。”
刘能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转身在实验台上铺开泛黄的家传种植笔记——那是祖父在戈壁滩垦荒时用钢笔写下的作物习性记录。
晨光穿透防尘服的袖口,在密密麻麻的字迹上投下细小的光斑,宛如撒在希望田野上的第一粒种子。
林深,沈星河,艾米丽,周念安,以及大卫,这几个年轻人如今已经成了公司中坚力量。
开始,刘能并没有打算把这几个米国人收到小组里面来,毕竟关系重大。
但是在他们一再保证,并且已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