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也不会去动。
不是不想动,而是……
动不了。
亦……
不能动。
早先刚来到村里的人,曾对墓室里面的财宝动过歪心思,但无论什么缘由,但凡企图动那些财宝的人,都死在了洞口附近。
他们无一例外,都是被蛇给咬死的。
只要不动,便可相安无事,随便在墓室里干什么都行。
所以。
对于怀风村的人来说那根本不是什么宝藏,更像是一种诅咒,因而,他们也不会向外乡人泄露宝藏的位置。
不想有人因为那些财宝,丢了性命。
因此。
怀风村先民将那藏宝图一分为二,将他们认为最关键的一部分,做成神像衣服上,众多腰饰中的一个不起眼的挂件,悬垂在石像的腰侧。
灯下黑的道理。
真有人找到了那份藏宝图,定不会觉得缺失的那块,会放在一个那么显眼的位置。
后面,他潜返回村,将缺失的那块地图收到了自己手中。
他相信,只要有这份羊皮地图在。
即便那伙贼人不再心生贪念,他们也必定会因此物心生惶恐,害怕所做的一切被人揭露而返回岛上确认。
若他们不来,他就想尽一切办法让他们来此。
无论如何。
他都要让他们为自己所做之事付出代价。
“虽然这伙盗贼是为了宝藏而来,但我阿娘一开始定也不想他们白白葬送了性命,所以才不愿告知,在他们以乡亲性命相要挟下,才不得已说出了藏宝图的所在。可他们却不守信义,在得知藏宝图所在后,杀光了全村的人,只留下我阿娘一个活口,以防我阿娘骗了他们。”
“我想我阿娘在亲眼看着乡亲们都死去后,知道自己定然也活不了了,她也不想活了,可她更不想这伙恶贼活下去,决心等那伙贼人一回来便告诉他们宝藏的位置,让他们作茧自缚死无葬身之地,可…可是,阿娘却没想到,我回去了。”
原本如同木偶一般的齐溪,在提及陶迎雪时,仿佛又找回了一丝活人的气息,他的声音不可自控的颤抖,几乎崩溃道:“阿娘她为了让那伙贼人不起疑心,更是为了让我安全离开,才硬撑着一口气让那伙禽兽生生折辱了那么久!”
齐溪他知道。
他什么都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那个夜晚对他来说才那样的漫长,仿若黎明永远都不会到来,他会永远深处这个黑夜的井道中。
那晚,阿娘一定痛的不行,可她却担心自己听了害怕,刻意忍痛将自己痛呼声尽可能的降低。
那一道道虚弱而又破碎到拼不起来的痛呼声,每一道,都如同刀子一般划在他的心口上。
心如刀绞。
包括阿娘询问这伙贼人的身份,齐溪也明白。
他怎么会不明白呢。
阿娘是不想怀风村的人如此不明不白的死去,阿娘是想让自己知道全村是死在何人手里,让自己知道怀风村的仇人是谁。
“可是……”
齐溪紧攥在身侧的双拳止不住的颤抖,他痛恨道:“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那群恶贼没有被蛇咬死,凭什么!”
齐溪在暴怒后长舒了一口气,企图让自己平静,可这口气终还是顺不直,叹不出。
他的双眸因愤怒和悲伤布满了血丝,他强咬着后槽牙吞下满腔愤恨,才勉强压制住自己的愤怒与不甘。
“那晚,我躲在暗处看他们掩尸盗物,眼看着快要天亮,我担心在没有雾气和夜色遮挡后被他们发现,他们又一直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