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走了这么远的路,方才又经了那么一遭,身体几近透支,难以靠自己的力量行走。
见状,程肃上前搀扶住了洪明旭,为洪明旭提供可以支撑的力量。
“多谢将军。”
“你受了伤,切勿多言,安心养伤便是。”
孟大丰和贺宇行在队伍的后面。
“我们把常…”
见他人都进去的差不多了,孟大丰想着跟贺宇合力将常飞章的尸首取下带入庙中,便走上前拍了下贺宇的肩膀。
谁知话还没说完,刚一拍上贺宇的肩膀,贺宇便像纸片一般容易推倒,跌坐到了地上,看着悬挂于藤条上的尸首,目露惊恐之色。
见状,孟大丰眼中的担忧之色更深了,当中还夹有疑虑,蹲下身子欲将贺宇扶起,低声道:“贺宇,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
闻言,贺宇才宛若梦中惊醒,连忙起身遮掩道:“没…没事,就是最近怪事接二连三的,有点被吓到了。”
贺宇这么说,孟大丰也不再追问,轻吐了一口气后缓缓道:“没事就好,过来搭把手,把常大人的尸身抬进庙里去。”
“好。”
两人从取下尸身,以及将尸身抬起的时候,贺宇明显视线有所躲避,不敢看向常飞章的尸身。
孟大丰看在眼里,将心中的疑虑压了下去。
藤条上的刺深深的嵌入皮肉之中,因为勒的时间太久,脖颈处几乎断裂开来。
准备抬着尸身进庙之时,孟大丰转而看向地上的包着尸块的残肢,犯了难。
这残肢搞得大家人心惶惶,又闹出刚才那出,没人愿意拿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别说他人,就连自己看着那残肢都觉得头皮发麻,心中犯怵。
相较之下,常飞章上吊而死的尸首倒显得正常许多。
但即便再过阴森恐怖,也总要有人拿,现下他们也腾不出手,若将残肢放在死者的身上,亦是对死者的不敬。
“我来拿吧。”
正想着要不一会再出来拿一趟时,林乐知似是看出了孟大丰的为难,主动站出来说道。
“这个包袱还是我一会儿再出来拿吧,姜诡探是名满天下的神探,你为破此案,已多次以身犯险,若这包袱里还有蛇,恐会伤到你。”
孟大丰当真觉得不妥,担忧之色写在了脸上。
“名满天下怎及你们保卫家国的忠勇,若那夜大火之时我没看错,你们身上仍有旧伤未愈。”
林乐知看向孟大丰和贺宇满是被藤刺划伤的手,由衷敬佩道:“纵有旧伤,纵被藤刺划伤手掌,却不曾言语伤痛,更不曾有过一丝退缩,才令在下敬佩。与众将士的大义相比,我所做的不过微毫。”
继而林乐知看向草丛间的包袱说道:“蛇受惊之时,通常不会蛰伏不动,这包袱已许久不见动静,想来其中应无蛇。”
林乐知的话,令孟大丰为之动容,没想过会有人注意到他们自己都忽略,习以为常的细微之处。
顿时,心头一紧,眼中竟有了些许湿润,笑着说道:“我是个粗人,肚子里没什么墨水,但姜诡探的这番话我听着心里头就高兴。”
林乐知微微含笑道:“孟大哥你们先进去,我拿了包袱便跟上。”
“好。”
一直目送着贺宇和孟大丰进入庙中,林乐知才收回了视线,眼中带有忖度之色。
虽与贺宇接触并不多,但换作先前的贺宇,断不会沉默不语,这如同掉了魂一般的模样,确实奇怪。
“乐知,你…你真不害怕啊?”
关子恒从一旁缓缓探出头来,双手握紧了系在胸前的包袱带子,眼中满是怯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