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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了棺,隔绝了人间疾苦,再无烦忧。
都说榕树木只有生长的时候肆意茁壮,独木成林,可却在无了根后不易保存,还易腐烂。
可眼前的榕木棺,却依旧光洁如新,隐隐的散发着光芒。
在众人忙活完以后,杨翰采这才一路小跑的跑进了停尸的冷房,跑的着急,额间布了些许细汗。
简单的用袖口擦拭过后,杨翰采对着萧以祸恭敬的行礼道:“王爷,现在衙门正在加紧落实百姓的入籍,想必不假时日便可完成,待我返回临南府,也一定尽快落实此事。”
“嗯,做得好,杨知府辛苦了。”
杨翰采的身子压的更低了一些,恭谦道:“下官为北齐效力应该的,不辛苦。”
说完,杨翰采抬起头来,询问道:“这几日,王爷和几位公子一路劳顿,想必未能好好休息,下官晚上安排了上好的酒馆,不知王爷和几位公子意下如何?”
“来之前我便已经与怜安商量好去处了,这几日杨知府也辛苦了,不必为我们劳心准备了。”
“这样……那下官便不打扰王爷了。”
入夜。
好不容易对林乐知产生了很大好感的柳云赫,却只能一个人在屋子里生着闷气。
虽说桌子上的菜色也不错,但还是一脸不爽的发泄道:“凭什么都能去就我不能去,死姜怜安,臭姜怜安,去吃好吃的也不带我,还说什么小屁孩不能去,分明就是借口,等你回来看我怎么让你好看!”
走的时候,林乐知还不忘记顺走杨翰采送来的桂花酒。
柳云赫捏起桌子上的馒头发泄自己的怨气,使劲揉捏,随即往桌子上一拍,好生生的馒头已经变成了饼。
“阿嚏——!”
林乐知对着空气打了个喷嚏,而后用手指揉了揉鼻尖,鼻子下的唇升着笑意。
周围满是喧闹拥挤的人群,还有女子的温柔细软声。
“怜安,你说想来的酒馆就是这种地方?”
萧以祸的眼角细微抽搐着,就连一向看待任何事情都云淡风轻的清川,也忍不住尴尬的笑了笑。
华灯下,眼前古朴典雅又不失壮丽的建筑门牌上,赫然的写着。
春华楼。
林乐知不以为意的笑着说道:“什么叫这种地方,注意言辞,你说要请客的,可不带反悔的。”
萧以祸攥紧了手中的扇子,笑着说道:“当然,自是依怜安的。”
待三人进了春华楼以后,一群潜在暗处的黑衣人,悄悄的从暗处撤离。
县衙内。
终于不用再伺候王爷,杨翰采这才闲下心来,准备了一些上好的菜还有小酒,待在房间中准备犒劳自己一番。
酒还未入喉,就被从窗外射来的小石子,打碎了手中的酒杯,酒杯碎裂到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见状,杨翰采赶紧连滚带爬的打开屋门,去到了屋外。
顺着不远处传来的石子落地声,一路到了院落中的隐蔽之地。
见眼前的背人而站的黑衣人立马跪了下来,杨翰采浑身颤抖着惶恐道:“不知主上到此,失了礼数,还请主上不要怪罪……”
黑衣人转过身来,脸上被一面具遮盖,看不清面容。
眼前之人随即冷“哼”一声,声音十分不悦,“你不是保证说,能在牙人庄取了萧以祸的性命吗,我看你协助他安顿流民倒是很上心。”
杨翰采连忙磕头说道:“主上息怒,不是我不想让暗羽下手,是实在没办法!”
“为什么?”
“都……都是因为那姜怜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