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辣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几分向往:“从来没有。你们是我们见过的第一个外地修士”
天宗点点头,又接着问起东域的教派分布、格桑城的势力划分,还有寻常百姓的日子过得如何。巴桑三兄弟知无不言,借着聊天的功夫,把自己知道的东域情况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舱外,夕阳渐渐沉下地平线,给这艘锈迹斑斑的飞船镀上了一层暖光,它晃晃悠悠地朝着格桑城的方向飞去,舱内的交谈声混着引擎的嗡鸣,倒有了几分难得的热闹。
......
经过三个月的航行,天宗等人终于看见了格桑城的影子,这艘破飞船烂是烂了一点,但是在天宗等人高品质妖丹的加持下,速度倒是一点都没有慢。
巴辣三兄弟在天宗不断的喂食下,不但知无不言,而且没有半点藏私。三个人全部都胖了一圈。
天宗三人听从巴辣兄弟的指引,并未靠近格桑城的城墙,而是将那艘冒着黑烟的飞船藏进了城郊一处陡峭山壁的背阴处——山壁上垂挂的枯藤与枯木丛恰好将飞船的轮廓遮掩,除非凑到近前细看,否则绝难发现端倪。
待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天边仅余一抹暗红的余晖,天宗三人跟着巴辣三兄弟才借着渐浓的夜色,猫着腰朝着村子的方向潜去。
越靠近村子,眼前的景象便越发触目惊心。所谓的村子,不过是一片零散搭建的土坯房,低矮得仿佛一伸手就能摸到屋顶。
多数房屋的屋顶连茅草都铺不整齐,露出斑驳的黄土,好些墙皮已经整片脱落,露出里面混杂着碎石的夯土;几间坍塌了一半的土房歪斜地杵在原地,断壁残垣间积满了黄沙,只余下半截门框孤零零地指向夜空。
村口一棵看似有些年龄的老槐树,枝干早已枯槁,光秃秃的枝桠像瘦骨嶙峋的手指抓着墨色的天幕,树底下散落着几片破烂的陶片,连口完整的水缸都看不见。
天宗三人暗自咋舌——便是西域最偏远的废弃村庄,也比这里强多了吧!?
就在这时,天玄突然抬手示意众人停步,目光落在不远处相对齐整的院落上。
那院落虽也简陋,却难得有一圈半人高的土墙围着,更奇的是,土墙顶端竟挂着半幅红色丝绸。
丝绸边缘早已磨损得起了毛边,颜色也被风沙吹得发暗,却依旧在夜色中透着几分鲜亮,与周围灰黄的土色、破败的景象格格不入,像荒漠中突然冒出的一朵红花。
天宗与天相也察觉到了异样,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这般贫瘠的地方,怎么会有如此精致的丝绸?
巴辣似乎并未察觉三人的异样,只压低声音催促:“快些走,我家就在村东头,别被巡夜的教众发现了。”说着便引着众人钻进一条条狭窄的巷弄,巷子两侧的土房墙缝里长着枯黄的野草,脚下的路坑坑洼洼,布满了碎石与牲畜的粪便。
在巴辣三兄弟左拐右绕的带领下,众人终于来到村东头一处更为破落的居所前——这里连半圈土墙都没有,只靠着几棵枯树勉强围出个院落的轮廓,枯树干上挂着几件打满补丁的粗布衣裳,风一吹便晃晃悠悠地作响。
房屋是纯粹的黄土夯筑,墙面上布满了细密的裂纹,好些地方还留着雨水冲刷的痕迹,看上去仿佛一阵大风就能将整座房子吹塌。
此刻已近亥时,村里其他几处还零星亮着几点微弱的油光,唯独这屋里漆黑一片,连点烛光都没有。
巴辣三人轻手轻脚地绕到房屋背面,那里有一扇简陋的柴门,门板是用几块碎木板拼凑的,连合页都生了锈。
巴辣凑到门边,用指节轻轻敲了三下,声音压得极低,几乎要被风声盖过:“阿妈,是我们,快开门!”
话音刚落,屋内便传来一阵慌乱的响动——像是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