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段窈窕。
她的脸颊侧贴在微凉的桌面上,泛着红晕,琥珀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呼吸也微微急促起来。
荀衍居高临下,这个角度恰好能将这充满青春活力与野性魅力的“腰弓枭姬”的动人姿态尽收眼底。
他握着那纤细手腕的指尖,能感受到她急促的脉搏和温热的肌肤。
少女身上特有的、混合着阳光与淡淡汗水的清新气息,萦绕在鼻尖。
“孙小姐,”
荀衍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低沉而磁性,
“这般投怀送抱,可是江东的待客之道?”
孙尚香又羞又恼,想要挣扎,却发现手腕被他握着,看似随意,却如同铁箍般牢固,周身气力仿佛都被禁锢住了,难以动弹。
她从未与男子有过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更别提是这般暧昧羞人的姿势。
感受着身后荀衍那灼人的目光和近在咫尺的男性气息,她只觉得浑身发软,心跳如擂鼓,原本那点不服气,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冲击得七零八落。
“你……你放开我!”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少了平日的泼辣,多了几分少女的娇羞。
荀衍见她耳根都红透了,知她已羞极,便从善如流地松开了手,还顺手扶了她一把,帮她站稳。
孙尚香立刻像受惊的兔子般跳开两步,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衫,不敢再看荀衍,嘴上却还不肯服软:
“……算……算你厉害行了吧!”
荀衍看着她那副明明害羞却强装镇定的模样,觉得甚是有趣。
他走到书案前,铺开一张雪白的宣纸,取过刚才孙尚香想抢的那方端砚,缓缓磨墨。
“你……你要干嘛?”
孙尚香好奇地凑过来一些。
荀衍不答,提笔蘸墨,笔走龙蛇,一行行俊逸潇洒的字迹便跃然纸上。
他写的并非政论军务,而是一首小诗:
“骏马骄行踏落花,垂鞭直拂五云车。
美人一笑褰珠箔,遥指红楼是妾家。”
诗句清新明快,描绘了一幅少年骏马、邂逅美人的动人画面,其中“美人一笑褰珠箔”一句,仿佛正是对孙尚香这般明媚活泼、敢爱敢恨少女的传神写照。
孙尚香虽不似其兄、周瑜那般精通文墨,但基本的鉴赏能力还是有的。
她看着纸上那力透纸背、自带一股潇洒气韵的字迹,品味着诗中那生动而美好的意境。
尤其是最后那句“遥指红楼是妾家”,仿佛带着某种暗示与承诺,让她的心尖都跟着颤了一下。
她抬起头,怔怔地看着荀衍的侧脸,烛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那专注挥毫的神情,与之前山中力挽狂澜、宴上舌战群儒、方才戏弄她时的从容不迫迥然不同,却同样充满了魅力。
这一刻,孙尚香心中最后一丝因政治联姻而产生的隔阂与不甘,彻底烟消云散。
昨晚那一箭的挫败,白日听闻他文采的震惊,方才嬉闹中的羞恼与悸动,以及眼前这专为她而作的情诗……
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汇聚成了一股汹涌的暖流,瞬间淹没了她的心扉。
她咬了咬唇,忽然伸手,几乎是抢一般从荀衍手中拿过那张墨迹未干的诗稿,紧紧抱在怀里,俏脸绯红如同天边晚霞,声音细若蚊蚋,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与羞涩:
“这……这个归我了!不许反悔!”
说完,也不等荀衍回应,便如同来时一般,身形一纵,又从窗户掠了出去,消失在渐浓的夜色中,只是那背影,怎么看都带着几分仓惶与甜蜜。
荀衍望着她消失的方向,摇头轻笑,指尖似乎还残留着那纤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