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存在”本身的崩解之痛。
仿佛他整个人,从肉体到灵魂,从记忆到力量,都被这一锤彻底砸成了最细微的、连基本粒子都算不上的碎末。
他曾经经历过的天赋觉醒时的万虫噬心之痛,与此刻相比,简直如同清风拂面。
那种痛是毁灭,是折磨,而此刻的痛,是存在的彻底否定,是“林逸”这个概念被暴力拆解成虚无的极致体验。
林逸的意识在这无法承受的痛苦中发出无声的嘶吼,瞬间涣散。
就在林逸感觉自我即将彻底消失的临界点,那砸落的规则之锤又猛地抬起。
就在锤子抬起的刹那,蕴含着“生命”、“聚合”、“升华”、“本源”概念的规则力量瞬间弥漫开来。
那些被砸成虚无的“碎末”,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以前所未有的高效的方式重新聚合。
新的“结构”被构建,更加凝实,更加贴近某种本质的规则。
林逸那濒临消散的意识,也被强行拽回,塞入这新生的“结构”之中。
还不等他从那重组的过程中喘过一口气,甚至来不及思考刚才发生了什么,那柄恐怖的规则之锤,再次带着碾碎一切的威势,轰然砸落!
“轰——!”
又一次彻底的崩解,极致的痛苦。
然后,锤起,再次重组。
循环,开始了。
砸碎,重组。
再砸碎,再重组。
每一次砸落,痛苦都丝毫不减。
每一次重组,新的“结构”都比上一次更加凝练一分,但也意味着下一次被砸碎时,需要瓦解更坚固的东西,带来的痛苦似乎也更加深邃。
林逸的意识在这无休止的酷刑中沉浮、挣扎。
他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一秒钟仿佛被拉长成了一个纪元。
他忘记了自我,忘记了为何来到这里,忘记了所有的一切,只剩下那循环往复、永无止境的崩解与重聚的痛苦。
他的意识如同风中残烛,一次次明灭,却又在即将彻底熄灭的瞬间,被那重组的力量强行拉回。
这是一种比死亡更加残酷的折磨,因为它连死亡的安宁都吝于给予。
就在林逸感觉自己的意识终于要达到承受的极限,即将彻底沉沦于这片规则的黑暗,化为虚无的一部分时……
“铛——!”
一声洪钟大吕般的巨响,贯穿了他的整个意识。
那柄规则之锤,在完成了不知第几次的砸落与抬起后,并没有再次落下。
它静静地悬浮在那里,锤体上流动的能量渐渐平息。
紧接着,巨大的规则之锤开始缓缓消散,化作无数金色的光点,如同逆流的瀑布,涌向林逸刚刚重组完成的“存在”之中。
温暖、充盈、强大……
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和掌控感,从林逸的灵魂深处升起。
他感觉自己仿佛褪去了一层粗糙的旧壳,露出了内部强大的核心。
那些他苦修而来的技能,它们的烙印并未消失,而是被锤炼得更加深邃,与他的生命本源结合得更加紧密,并且打破了一层曾经看不见却真实存在的壁垒,看到了其后更为广阔的天地。
……
技能升级仓内,林逸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首先感受到的是一种极致的虚弱,仿佛大病初愈,连抬起一根手指都无比艰难。
他低头看去,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何时覆盖了一层厚厚的丝状物,如同一个蚕茧,将他大部分身体包裹在内,只露出了头部。
“适应性维生蛛网……”林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