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构成一种扭曲的符号。
“地狱组织的人”咕噜挑了挑眉,看向林逸。
“他还没说,但八九不离十。”林逸说着,后退几步,靠坐在窗边那张看起来还算结实的单人椅上,摆明了只负责后勤和压阵,将审问的舞台完全交给了咕噜。
“交给你了,问出所有情报。越详细越好。”
听到“交给你了”这几个字,咕噜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一种近乎残忍的兴奋光芒在她眼中闪烁。
她在林逸面前吃瘪多次,憋了一肚子火气和郁闷,正愁没地方发泄。
此刻一个生命力看起来还算顽强的沙包就在眼前,简直是瞌睡遇到了枕头。
“嘿嘿,没问题”咕噜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但这笑容在她此刻的表情下显得格外瘆人,“你就瞧好吧,保证把他从小到大偷看几次女人洗澡、暗地里诅咒过几次上司都问得明明白白!就是待会儿别忘了给我刷治疗术,这家伙看起来血快流干了,不太禁玩的样子。”她说着,又用脚尖踢了踢默多克软塌塌的小腿。
林逸微微颔首:“放心,死不了。”
得到林逸的保证,咕噜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甚至可以说是明媚了,只是这明媚之下隐藏的是令人胆寒的暴戾。
她兴奋地搓了搓手,然后伸手从自己随身的储物空间里摸索起来。
只听一阵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和玻璃瓶轻响,她像变戏法一样掏出了一大堆形状各异的小玩意儿:闪着寒光的细长钩针、布满细密倒刺的精密镊子、小巧却带着血槽的骨锯、几个装着不同颜色诡异液体的玻璃瓶、甚至还有一包特制的盐和一小罐嗡嗡作响的怪异甲虫。
瘫倒在地的黑袍牧师似乎感知到了极致的危险,从半昏迷中挣扎着清醒了一些,看到咕噜手中那些工具,眼中瞬间被巨大的恐惧填满。
他试图挣扎,但腹部的重创让他连根手指都动不了,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声。
“别怕嘛,很快的,我手艺很好的。”咕噜用最甜腻的语气说着最可怕的话,拿起那根细长的钩针,“我们先从最简单的问题开始,热热身,好不好呀第一个问题:你是谁来自哪里”
牧师紧闭着嘴,枯瘦的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眼神虽然被恐惧占据,却还残留着一丝顽固,他似乎还在试图凝聚某种残存的力量进行自我了断。
“啧,不乖。”咕噜撇撇嘴,手中的钩针精准地刺入了对方手臂上的一个特定穴位。
“呃啊——!!!”
一声压抑到极致却依旧凄厉无比的惨叫从牧师喉咙里迸发出来,他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如铁,眼球暴突布满血丝。
这种痛苦远超常规的肉体伤害,仿佛直接作用于神经末梢和灵魂表层。
“回答错误,或者说不回答,都是要受罚的哦。这是规矩。”咕噜慢条斯理地、甚至带着点艺术鉴赏般的神情轻轻转动着钩针,欣赏着对方身体每一丝无法控制的剧烈痉挛,“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你是谁来自哪里”
“……杀……了我……”牧师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那多没意思。活着才能体验到更多‘精彩’嘛。”咕噜毫不留情地拔出钩针,带出一小缕肌肉纤维。
她随手将染血的钩针在牧师袍上擦了擦,然后又拿起那把布满细密倒刺的镊子,目光开始在对方身体上游移,仿佛在挑选下一件艺术品的落笔点,“看来热身不够,得给你加点‘料’,帮你打开话匣子。”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对于这位地狱组织的审判长而言,无疑是他漫长生命中最为漫长和恐怖的地狱之旅。
咕噜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艺术般的残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