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壁上布满了各种污渍和划痕,角落堆积着空酒瓶和食物包装袋,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馊味。
他抬手按下了标着“b7”的按钮,按钮早已磨损得看不清数字,只剩下一块模糊的油污。
老旧的齿轮发出呻吟,电梯开始缓慢下沉。
轿厢内,只有机械运转的噪音在回响。
“叮咚——”
沉重的提示音在死寂中格外刺耳,b7层到了。
电梯门发出痛苦的呻吟,缓缓向两侧拉开。
门外,是一条更加宽阔、但环境更加恶劣的通道。
这里似乎是旧排水枢纽站深处某个核心作业区,规模比上层通道更为庞大。
无数早已废弃的管道如同无数条巨龙的腐朽骸骨,交错,支撑着上方锈迹斑斑的钢铁架构。
这里的光线比上层更加昏暗,仅靠少数几盏悬挂在管道缝隙间的防爆灯提供照明,投下大片深邃摇曳的阴影。
通道两侧,被人用破烂的金属板、腐朽的木板和脏污的帆布粗糙地隔出了一个个简陋不堪的“房间”或“窝棚”,里面隐约传来粗野放肆的划拳吼叫、毫无顾忌的污言秽语、以及夹杂其中的呻吟声。
电梯门开启的动静,终于引起了附近几个在通道中无所事事游荡的黑齿帮成员的注意。
“嗯谁下来了”一个赤膊着上身、露出大片狰狞模糊刺青的壮汉从旁边一个用破帆布隔开的窝棚里探出脑袋,醉眼惺忪地望过来,手里还拎着半瓶浑浊不堪、疑似自酿酒的液体。
当他浑浊的目光看清电梯里站着的两个完全陌生的身影时,醉意瞬间被惊愕驱散了大半,眼睛猛地瞪圆了。
“敌袭!!!”
变了调的嘶吼声猛地划破了b7层的喧嚣!如同在滚烫的油锅里泼进了一瓢冷水。
瞬间,通道里像炸开了锅!
“抄家伙!”
“妈的,哪来的杂种敢闯黑齿帮的地盘!”
“宰了他们!”
各种噪音从四面八方疯狂涌来,几十个穿着各异但都散发着暴戾气息的身影从各个隔间中冲了出来。
他们手中挥舞着粗糙的砍刀、自制的钉棍、甚至还有几把保养得极其糟糕的老式枪械。
“这才像点样子。”咕噜没有冲向人群最密集的地方,她的身影阴影之中。
“妈的!那个女的呢!”
“在上面!小心头顶!”有人眼尖,勉强捕捉到高处阴影中有一抹模糊的残影极速掠过,立刻指向头顶的管道网络发出警告。
但话音未落——
嗤!
一道寒光从一名正抬头张望的喽啰背后的阴影中探出,精准地没入他的后颈,瞬间切断了他的颈椎。
他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身体便软倒下去。
“后面!她在后……”另一个试图大声示警的家伙,声音戛然而止。
他甚至没看清对方如何动作,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喉咙处便传来一阵冰凉和剧痛,所有的声音都被涌出的鲜血堵了回去。
杀戮,开始了。
咕噜彻底化身死神,每一次出现,都伴随着一声短促的闷哼或惨叫。
一个挥舞着钉棍冲上来的壮汉,被咕噜侧身避过,反手一刀精准地刺入腋下,壮汉整条手臂瞬间失去力量,钉棍脱手。
在他因剧痛和惊恐而扭曲的面容中,咕噜的匕首已经滑过他的喉咙。
“呃…呃…”壮汉捂着喷血的脖子倒下。
另一个躲在一堆废弃金属箱后面,试图用一把老旧的左轮手枪瞄准咕噜的家伙,刚探出半个脑袋,便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