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抉择铺下了一地艰难。
“杀了我,天下大乱!”魏严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破釜沉舟的决绝,“到时候,你父亲的‘通敌罪名’可就真的坐实了——敌军入关,百姓流离,谁不会说这是陆家女儿为报私仇,杀了镇守边关的重臣,才引来了亡国之祸?你想让陆府的冤屈永远无法昭雪?想让你父亲一世忠名,最后落得个‘祸国殃民’的骂名?”
他的目光扫过库房外蜷缩的流民,落在那个哭闹的孩子身上,声音又软了下来,带着刻意的蛊惑:“你想让更多人像你一样家破人亡吗?你看看那些孩子,他们已经够苦了,生于战乱,吃不饱穿不暖,难道还要让他们再遭兵戈之祸,死无葬身之地?陆纤纤,你父亲是忠臣,清玄山掌门是圣人,他们教你的,难道只有复仇吗?”
陆纤纤握着剑的手剧烈颤抖起来,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几乎要捏碎剑柄。
指尖的冷汗顺着剑身上雕刻的海棠纹路滑落,“嗒”的一声滴在地面的米粒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像一滴泪落在尘埃里。
眼前瞬间被血色淹没——那是陆府满门倒在血泊中的模样:父亲染血的盔甲冰冷刺骨,胸口的伤口还在汩汩冒血,暗红的血珠顺着甲胄的缝隙滴落,在青石板上绽成一朵朵绝望的花,他临死前还朝着皇宫的方向叩首,嘴里喊着“臣冤”,声音嘶哑,却震得人耳膜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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