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竹骨绒布灯。我跟他赌了三局投壶,头一局输了还被他笑‘毛头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后来我就在旁边盯着壶口练,手背被箭杆磨得通红,连指尖都麻了,第二局险胜,第三局我屏住气,一箭正中壶心,才连赢两局把灯抢回来呢!”他献宝似的晃了晃发红的手腕,指节上还留着一道浅浅的划伤,结痂的地方泛着淡粉,“你瞧,这是拿灯的时候被竹骨划的,就破了点皮,真不打紧!”他说着,还刻意挺了挺胸脯,想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可眼底的期待却根本藏不住。
陆纤纤的心尖猛地一抽,像被一根细棉线轻轻的勒住一样,连呼吸都慢了半拍。恍惚间,眼前的少年竟与记忆里七岁的自己重叠——那时她也是这般举着母亲做的兔子灯,蹦蹦跳跳地缠着母亲讲《玉兔捣药》的故事,母亲总会笑着刮刮她的鼻尖,温柔地讲着月宫的传说。
儿时的某个上元节,母亲确实曾为她扎过一盏这样的灯。那日雪落疏疏,院子里的梅花开得正盛,母亲坐在靠窗的妆镜前,用从江南带来的竹篾细细的打磨灯架,指尖被竹刺扎破也不在意,只笑着说“要给纤纤做最结实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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