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名保卫看到厂领导终于来了,同时长出一口气,其中一名看着很是沧桑的保卫说道:“我们处长带着人刚走,他们就来了。
那十多个人来回晃荡,但没有骚扰职工。还有那边两个家伙,他们来了就开始在墙上写字。什么欠债还钱,什么杀你全家,还有不还钱被车撞死,欠钱不还天打雷劈,而写的最多的就是赵友德这个名字。
厂门两边的院墙大概有七八十米,那两个家伙已经把左边的墙写满了。此时正往回走,估计是准备去厂门右边的墙壁写。
谭胜面无表情的向前走去,每一步看着都很是沉稳有力。四名保卫和两名文员紧紧跟随,不是他们多有责任感,而是害怕谭胜挨打。
哪怕谭胜只是被轻轻的扇一巴掌,他们都得挨处分。所以,他们宁可自己被打成猪头,也绝不能让领导受到丝毫伤害。当然了,要是他们跟领导一起挨打,不但没有过还有功。
谭胜一出现在厂门口的时候,那些来回晃荡的垃圾就注意到了。因为一看谭胜的穿着和气度就是领导,所以他们见到谭胜走过来,开始慢慢向一起靠拢。
这些垃圾,一个个摇头尾巴晃的,塌着膀子,歪着脑袋,挥舞着钢管和钢筋头,看着就想上去抽他们一顿。尤其脸上嚣张的笑容,看着谭胜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谭胜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便停下脚步,然后转回身,当他的目光落在厂门左边的墙上时,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
那只是普通的围墙,就是那种普通红砖砌的墙,在京城随处可见。本来上面是写有改革开放一些标语的,但现在被满墙的骂人、威胁、诅咒的红色大字掩盖了,看着异常的刺眼。
谭胜的脸色就像被一片乌云笼罩着一样,越来越阴沉。这围墙和其他企业的围墙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都普通的红砖砌成的。
而且,由于时间的侵蚀和风吹雨打,墙体已经失去了原本鲜艳的红色,变得有些黯淡无光。甚至在一些地方,砖块已经开始剥落,露出了里面的灰色水泥,给人一种残破不堪的感觉。
但这围墙可是毛呢厂的门面,如今却被这些流氓肆意践踏,涂满了不堪入目的污言秽语,这无疑是对毛呢厂形象的严重损毁,更是对厂领导的公然挑衅和羞辱。
面对这样的局面,无论怎样处理都让人感到棘手。眼下,大街上人头攒动,围观的群众比那天老干部来闹事时还要多。这满墙的污言秽语,即使事后能够涂抹掉,厂领导的脸,尤其是厂长的脸已经被打肿。
要想挽回毛呢厂的形象,为厂长找回失去的脸面,只有把这些流氓抓起来严惩。可就这么点事儿,顶多也就是不痛不痒的在里面待几天。
这样的处罚,想要挽回毛呢厂的形象和为厂长找回脸面,根本就不可能。等过几天这些流氓被放出来,他们什么都不用做,就像今天这样每天在厂门口来回游荡,他们还不惹事儿,你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但这个事情看着不大,对毛呢厂正常生产没有一点影响。可要是处理不了,就让这些流氓天天在厂门口晃悠,厂长的威信肯定会受到沉重的打击。
“刘强!”谭胜阴沉着说道:“你立刻打电话报警。”
刘强就是那名满脸沧桑的保卫:“主任,门卫陈叔早就给分局打过电话了,可等了十多分钟,分局也没有出警。
陈叔又打了一遍,对方却说今天分局有任务,警力不足,没办法出警。而且只是一些小混混,让我们自己处理。”
谭胜眼睛眯了起来,他立刻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保卫处的人刚刚离开,这些小混混就到了。给分局打电话报警,又好巧不巧的有任务,警力不足,没法出警,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厂长来了。”一名文员看到缓缓驶过来的奔驰,有些兴奋的喊了一声,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