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脚步。他看着墓碑上“慈祖徐谓侠之墓”六个字,眼眶又红了。他缓缓放下秋鸿剑,跪在墓碑前,
双手放在墓碑上,像是在抚摸爷爷的脸。
“爷爷……我错了……”
他的声音带着哽咽,
“我不该让你担心……我不该让你一个人……”
剑域缓缓消散,暗室般的天空重新变得明亮,雨水又开始落下,打在莫潇的身上,也打在墓碑上。
莫潇的剑意渐渐稳定下来,冰冷绝望的气息中,多了一丝平和,像是在悲伤中找到了一丝慰藉。
柳昤双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
她知道,此刻的莫潇,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时间——需要时间来接受爷爷去世的事实,需要时间来平复心中的悲伤,需要时间来重新找回自己。
莫潇跪在墓碑前,任由雨水打湿他的头发和衣服,却始终没有动。
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墓碑上,像是在和爷爷诉说着什么,又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雨还在下,却不再冰冷。
竹林小院里,只剩下雨水的声音和莫潇偶尔的哽咽声。满地的尸体和鲜血。
……………
雨还在下,淅淅沥沥地打在竹林小院的青石板上,将满地的血污冲刷成蜿蜒的红色溪流,
顺着石板缝隙往下渗,像是大地也在无声地啜泣。
莫潇跪在徐谓侠的墓碑前,双手紧紧贴着冰冷的石碑,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缝里还残留着刨土时蹭下的泥垢与未干的血迹。
他的头发被雨水浸透,一缕缕贴在苍白的脸颊上,水珠混着眼泪,
顺着下巴滴落,在墓碑前积成小小的水洼,映出他空洞而悲戚的眉眼。
柳昤双站在他身后不远处,油纸伞早已被狂乱的剑气劈碎,
此刻她任由雨水打湿自己的浅青色衣裙,冰蓝色的玉鸢剑斜插在脚边的泥土里,
剑身上的水珠顺着剑刃滑落,在地面砸出细碎的声响。
她看着莫潇单薄而颤抖的背影,心中像被重物压着般难受,几次想上前说些什么,
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轻轻的叹息——她知道,此刻任何安慰的话语,在失去至亲的剧痛面前,都显得格外苍白无力。
就在这时,远处的山道上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粗砺的呐喊,像是惊雷般划破了雨幕的宁静。
“快!黄长老说了,务必将那小子碎尸万段!”
“还有那个女的,也别放过!”
“让他们为孙大人偿命!”
柳昤双脸色骤变,猛地握紧玉鸢剑,冰蓝色的剑气瞬间在周身流转,警惕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她循着马蹄声望去,只见雨幕中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黑影,约莫有上百人,个个身着玄色劲装,
腰间别着弯刀,魔气在他们周身缭绕,像是一团团挥之不去的黑雾。
而在人群前方,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骑着一匹黑马,他穿着绣有血色骷髅的黑袍,脸上带着一道从左眼延伸到嘴角的狰狞刀疤,
手中握着一柄通体漆黑的长刀,刀身上刻满了扭曲的魔纹,
散发出令人心悸的血腥气——正是魔门晓残屠刀麾下的核心长老,黄子开!
“是黄子开吧!”
柳昤双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曾在江湖典籍中见过此人的画像,据说他已达守御境中期的修为,一手“晓残刀法”狠辣无比,死在他刀下的正道武者不计其数,江湖人称“刀下无活口”。
黄子开勒住马绳,黑马发出一声嘶鸣,前蹄高高扬起,溅起满地的泥水。
他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