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灵根的凡胎,只能做些劈柴、挑水、采药的杂活,一辈子被困在山脚下,连宗门的核心区域都踏不进去,更别说触摸那虚无缥缈的修仙大道了。
云逍也不例外。三年前,他刚入宗门时,也曾满怀期待地去检测灵根,可当检测灵石放在他手中时,却始终黯淡无光,连一丝微弱的光芒都未曾亮起。负责检测的外门长老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吐出三个字:“无灵根。”
这三个字,就像一道枷锁,将他牢牢地钉在了“凡骨”的标签上,注定与修仙大道无缘。
可云逍的心里,却始终藏着一丝不甘。
他曾在清晨见过内门弟子御剑飞行,白衣飘飘,从山巅掠过,衣袂带起的风都带着灵气,宛如谪仙;也曾在宗门大典上见过长老出手,指尖掐诀,引动天地灵气,霞光万道,瞬间便将演练场的巨石劈成两半;更听过药圃里的老药童说过那些关于“飞升仙界”“长生不死”的传说——传说中,修仙者能活数百上千岁,能移山填海,甚至能逆转生死,让人死而复生。
每当夜深人静,他躺在破屋的草堆上,望着窗外的星空,总会忍不住发呆。若是自己也能踏上修行路,是不是就能改变命运?是不是就能变得强大,不再任人欺凌?甚至……是不是能找到传说中能让人死而复生的仙药,再见爹娘一面?
这个念头,像一颗种子,在他心底生根发芽,支撑着他熬过了三年来的寒冷、饥饿和欺凌。
山路崎岖难行,积雪覆盖了路面,稍不留意就会滑倒。云逍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寒风刮得脸颊生疼,冻得通红,却不敢放慢脚步。丹房在半山腰的炼丹阁,距离这里还有半个时辰的路程,若是去晚了,不仅会挨李默的打骂,恐怕连今晚的口粮都要被扣下——那一小碗掺着麸皮的糙米饭,是他一天唯一的食物。
就在他拐过一道陡峭的山弯时,忽然听到前方的草丛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挣扎,夹杂着微弱的哀鸣,细若蚊蚋,却在寂静的山林里格外清晰。
云逍的脚步顿住了。
按理说,他不该多管闲事。天色渐暗,山路难行,耽误了送药的时辰,后果不堪设想。可那哀鸣声里带着的痛苦和无助,像一根细针,轻轻刺在了他的心上,让他想起了三年前那个濒死的自己——也是这样孤独,这样绝望,在寒风中挣扎,无人问津。
犹豫了片刻,云逍还是放下了药篓,小心翼翼地拨开半人高的枯草。积雪从草叶上滑落,落在他的肩头,他却浑然不觉,目光紧紧盯着前方的雪地。
只见雪地里,躺着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狐狸。它的身形只有巴掌大小,毛发蓬松柔软,像一团白雪,却被鲜血染得斑驳。它的后腿被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贯穿,血肉模糊,鲜血染红了周围的积雪,凝结成暗红色的冰碴。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惊恐和痛苦,长长的睫毛颤抖着,正警惕地盯着他,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像是在警告,又像是在哀求。
云逍的心瞬间软了下来。这小狐狸灵性十足,眼神清澈,不像是普通的野兽,倒像是有灵智的妖兽。它此刻的模样,太像当初那个在寒风中乞讨的自己了。
他慢慢蹲下身,尽量放柔了动作,生怕吓到这只受伤的小狐狸。他从怀里掏出一块干净的布条——这是他唯一一块没有破洞的布条,是他用上个月省下的半块干粮,跟另一个药童换来的,本想留着补那件早已破旧不堪的衣衫。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云逍放柔了声音,沙哑的嗓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他慢慢伸出手,掌心向上,示意自己没有恶意。
小狐狸警惕地盯着他的手,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不安,身体微微颤抖着,却没有立刻逃跑——它的后腿伤势太重,根本跑不动。它似乎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