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割“融心稻”那天,归星的天格外蓝。阿澈早早起了床,换上新做的小衣裳,举着小镰刀,非要亲自割下第一束“融心稻”。他把稻穗仔细地绑在田埂边的木牌上,旁边还挂了个小小的银铃铛——那是林深特意给他做的,绒绒总爱用爪子拨弄,如今挂在木牌上,风一吹就“叮铃叮铃”响。
打谷时,谷粒落在竹筐里,竟也跟着发出细碎的“叮铃”声,像把各星球的风、各星球的光都装进了谷粒里。林深把新收的“融心稻”磨成粉,和云纹稻、露水稻的粉混在一起,又加了点辰星的蜜和花星的花粉,蒸出了一笼带着虹彩的米糕。米糕刚出锅,甜香就飘满了整个合心田,连绒绒都忍不住凑过来,用爪子扒着阿澈的裤腿,小口啃着他递来的米糕屑,嘴角还沾了点粉,像只偷吃东西的小毛球。
入冬后,归星下了第一场雪。雪不大,却把合心田盖了层薄薄的雪被,稻茬在雪地里露出点点绿,像藏在雪里的希望。绒绒蜷在谷仓旁的草堆里,阿澈把刚煮好的合心粥放在它面前,粥里加了雪稻的米和辰星的蜜,暖乎乎的,冒着热气。
阿澈趴在窗边,看着雪落在“融心稻”的稻茬上,突然轻轻说:“深哥,夏姐,咱们不用再去别的星球了吧?”
林深正坐在灶边添柴,闻言揉了揉他的头发,指着窗外的合心田:“你看,这里有云星的霞、露星的水、霜星的绒,还有溪星的蝶、花星的粉、辰星的蜜,早就把所有星球的风景都种进来了。”
林夏端来刚煮好的姜茶,热气氤氲里,她的声音格外温柔:“真正的家,从来不是要去远方找的。”她把姜茶递给阿澈,又往绒绒的粥碗里添了点蜜,“是守着在意的人,把日子过成田里的稻浪,春种秋收,一年年暖下去。”
雪越下越大,谷仓里的稻种在暖光里轻轻呼吸,陶罐上的星球小像被灯光映得格外清晰。绒绒喝完粥,蹭了蹭阿澈的手,阿澈笑着把它抱进怀里,脸贴在它蓬松的绒毛上,看着窗外的合心田——雪地里,“融心稻”的稻茬下,几株新的嫩芽正悄悄冒头,裹着雪,藏着暖,像在跟他们约定,等着明年春天,再长出满田的星与希望。
风从合心田上吹过,带着雪的清冽和稻的甜香,飘向远方,却始终绕着这片田打转。因为这里藏着他们所有的牵挂:有阿澈刻在仓门上的划痕,有林深磨粉时的专注,有林夏撒露水时的温柔,有赵野扛着打谷机的身影,有苏棠光珠里的光丝,还有绒绒蓬松的绒毛。
这里是永远都不会凉的家,是每一颗稻种、每一段旅程、每一份牵挂,最终汇聚的——合心之暖。
合心之暖·新芒
雪化时,归星的风里渐渐掺了春的暖意。阿澈每天都要去合心田数新芽,绒绒则跟在他身后,爪子扒拉着融雪后的泥土,偶尔能翻出几粒去年掉落的谷粒,叼到阿澈面前邀功。
这天清晨,阿澈刚蹲在“融心稻”的稻茬旁,突然指着土里的嫩芽惊呼:“绒绒你看!这芽尖是彩虹色的!”阳光下,那株新芽的顶端泛着淡淡的虹光,混着霜白的苗叶和粉光的穗尖,比去年的“融心稻”更添了几分灵动。林夏闻讯赶来,指尖轻轻碰了碰芽尖,竟沾到一丝清甜的露水——不是她去年撒的露星水,而是芽尖自己渗出的,带着溪星彩蝶翅膀的淡香。
“是彩蝶的花粉落在土里,和稻种的暖融在一起了。”林夏笑着说,转身从屋里取来小竹牌,让阿澈刻上“红心稻”三个字。阿澈握着刻刀,格外认真,连绒绒凑过来蹭他的手都没分心,最后还在牌沿系了根彩色的丝线,那是他从溪星彩蝶翅膀上收集的蜕壳,风一吹就闪着微光。
春分那天,归星来了位不速之客——一只翅膀沾着星尘的信鸽,爪子上绑着个小小的布包。阿澈刚伸手去接,布包就掉在地上,里面滚出几粒泛着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