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站在田埂边喊。阿澈回头时,鼻尖冻得通红,手里还攥着小扫帚,扫帚上沾着雪和几根稻穗——是从合心田漏收的,他宝贝得很,说要留着当明年的种。
林深走过来,把阿澈的手揣进自己兜里暖着,另一只手接过姜茶递给林夏:“苏棠说霜星的雪稻该熟了,等雪停了,咱们去看看?”阿澈一听“霜星”,眼睛立刻亮了,刚才冻出来的委屈劲儿全没了,拉着林深的衣角晃:“真的吗?霜星的雪稻真的带冰甜吗?能不能裹着辰星的蜜吃?”
林夏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往姜茶里加了勺辰星的蜜:“等去了就知道了,不过得先把归星的粮囤好——家里的米缸空了,可没力气去远星。”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忙着把合心田的谷粒归仓。阿澈学着林深的样子,把不同品种的稻子分开装罐,罐口贴着小布条,上面用炭笔歪歪扭扭写着“花星紫穗”“月星银辉”“辰星蜜香”,最后还特意留了个最大的陶罐,装着混在一起的合心谷,贴了张画着全家福的布条——画里他举着小镰刀,林深扛着稻穗,林夏捧着陶罐,赵野背着背包,连光珠里的苏棠都画成了一团小光团。
“这个罐要放在最里面,等过年的时候煮合心粥!”阿澈把陶罐塞进粮仓最深处,还在旁边放了颗刻着“年”字的谷粒。林深看着他认真的模样,想起第一次带阿澈回归星时,他还怯生生的,连镰刀都不敢碰,如今却成了田里最勤快的小帮手,心里软得像煮化的辰星蜜。
雪停的那天,光珠早早地亮了,映着霜星的方向——那里覆盖着厚厚的雪,却能看见成片的雪稻,稻穗泛着冰蓝的光,像把星星种在了雪地里。赵野已经把背包收拾好了,里面装着归星的暖土、辰星的蜜,还有阿澈特意准备的小竹篮,篮子里放着块米糕,说要给霜星的雪稻“尝尝家的味道”。
出发前,林夏往每个人兜里塞了块暖糕,糕里裹着归星的谷粒:“霜星冷,带着这个,就像带着归星的暖。”阿澈摸着兜里的暖糕,突然跑回田埂,把那颗刻着“年”字的谷粒埋进合心田的土里,又插了根小木棍:“等我们回来,它就能长芽啦!”
霜星的风果然冷得刺骨,刚落地就见漫天飞雪,雪片里裹着细小的冰粒,打在脸上生疼。但阿澈一点都不怕,拉着林深往雪稻的方向跑——雪稻长在一片背风的坡地上,稻穗裹着层薄冰,阳光一照就泛着冰蓝的光,捏碎冰壳,里面的谷粒竟真的带着冰甜,像含了颗冻住的蜜枣。
“霜星的稻要藏在雪窖里才不会坏。”林夏蹲下身,拨开积雪,露出个半埋在土里的石窖,窖口刻着个“霜”字——和辰星的蜜窖、溪星的田埂一样,都是早年有人留下的痕迹。阿澈立刻帮着清雪,赵野则扛着木杆加固窖口,林深则往雪稻的根部撒归星的暖土:“这样雪化了,稻根也不会冻着。”
苏棠的意识体在光珠里飘出来,光丝勾着朵冰晶花晃:“我在雪下发现了个小陶罐!里面好像有东西!”阿澈一听,立刻趴在雪地上挖,没多久就挖出个冰裹的陶罐,罐口封着雪泥,泥上印着个浅痕——是林夏的标记,和花星陶坛上的一模一样。
“是我当年路过霜星时埋的!”林夏惊喜地擦去罐上的雪,用青铜铲撬开封泥,里面竟装着半罐雪酿,酒里泡着颗稻种,种皮上刻着“盼”字,被酒泡得发胀,和归星合心田的谷粒大小差不多。“原来夏姐早就来过霜星!”阿澈捧着陶罐,眼睛亮闪闪的,雪酿的冰甜混着酒香,飘得满窖都是。
在霜星待了三天,他们收了不少雪稻种,还把归星的暖土掺进雪地里,阿澈特意在雪稻旁埋了颗刻着“霜”字的谷粒,又把带来的米糕掰成小块,撒在田埂上:“给霜星的稻留着,等明年我们来,它就长更高了。”
离开霜星时,光珠映出归星的模样——合心田的雪已经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