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发现屋里东西少得可怜,唯一值得称赞的是卧室旁六平方米大的工作隔间。
陶乐只有刚毕业那会儿住过这样破烂的房子。
想到自己那对冒险精神十足的幼稚父母,也不知道她突然死了他们会不会受打击。
转悠了会儿,陶乐翻找出一盒六支装快过期的营养液,几件花花绿绿的衣服,医药箱,以及一张房东留在桌上的催款条。
房东表示,她想死可以,先把欠他半年的房租还了再说,出门右拐三百米有条市政府新修的下水道,宽敞又隐蔽,是自杀的绝佳圣地。
“.....”
这精神状态就很健康。
肚子饿得咕咕响,陶乐拆开一条营养液,比白开水还寡淡的味道让她的表情更苦了。
不死心地来回查看六支营养液包装,发现上面没有任何备注,只有一串冰冷的数字编码。
不是吧,兔子家的吃货们都去哪了,每天吃这玩意当主食,生活还有快乐吗?
忽然,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看见来电显示,陶乐愣了一下。
她按下接听键。
“乐乐,”电话那头,女人声音温和:“你好久没打电话回家了,是最近工作压力很大吗?”
“妈。”陶乐唤道,心道当然,大到您女儿连遗嘱都没留就吞药自杀了。
她回忆起原主悲惨的家庭状况,父亲早年做生意失败,欠下一大笔债务成为银行失信人,为了不拖累家人和妻子离婚,跳楼自杀。母亲程蔓慈则在离婚后继续留在老人身边照顾,用长辈的五保金抚养女儿长大,一家子输血供孩子追求梦想??
难怪原主缺钱了也不敢向家里人开口。
不仅是自尊心被碾碎的痛苦,更是无地自容的羞愧。
没被公司开除前她报名参加了今年的游戏大赛,毁约金高达百万,本来她自杀这笔钱就不用赔了,结果陶乐穿了过来。
“没事,我挺好的。最近辞职了。”陶乐轻描淡写道。
程蔓慈:“辞职了?这么大的事不早跟妈说......既然辞职了,你就要从公司宿舍里搬出来找新房子对不对?”
陶乐看了眼漏水的天花板,“哦,房子已经找到了。”
程蔓慈不相信她的话,“妈给你打点钱,你省着点花,有什么困难和我说,实在不行就回老家来。”
陶乐含糊地应了,她还没做好准备面对家里人。
通话结束,智脑提示一万星币入账,陶乐猜测这笔钱大概是程母的私房钱。
有这么好的家人,原身怎么舍得去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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