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得看有没有人愿意继承!”
他的语气,使得包厢中的气氛突然凝重起来。
鞠然愣了一下,默默收起笑容,坐到他身边,伸手揽住他的肩膀,顺手轻轻按了按:“怎么?又想起……你那个朋友了?”
“没有。”七夜摇头否认,但语气充满疲惫,整个人也因情绪骤然低落而显得有些有气无力。
鞠然目光闪了闪,沉默一会,然后调整了一下姿势,坐的离七夜更近几分,继而手上用力,将他搂到了怀里。
七夜不知在想什么,目光有些空茫;也没反对他的动作,只是顺势倒下枕在他腿上,将脸埋在他腹部,然后把脚抬到沙发上,整个人缩成婴儿在母体中的姿势,无意识地表示出少见的示弱与依赖。
鞠然叹了口气,想安慰两句,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轻抚对方头发,给予无言的安慰。
“对不起。”他想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开个玩笑,但是后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七夜那个“朋友”,就像他心头的一根刺,深深地扎在里面,时不时便会跑出来触动一下他敏感的神经,让他狠狠地痛上一阵。每当这时,鞠然就不敢再和他说话,就怕哪句说得不好,碰到他的禁忌,让他的伤口更疼……
可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样“多愁善感”的性子,根本不适合七夜;而且,私心里,鞠然也不希望有一个人,在占据了七夜过去的所有心思之后,还要继续盘踞在七夜的未来。
“七夜。”
鞠然轻唤了一声,手放在七夜头上,手指无意识地轻捻着他的耳垂。
七夜没说话,也不知是陷进了自己的思绪里没听到,还是听到了不想回答。
鞠然低下头,凑近七夜的耳畔,刻意地让灼热的呼吸染红对方的耳廓:“你知道为什么当初我去找你的时候,一开口就舍得出五百万吗?”
七夜没回答,鞠然也没催他;然后,在沉默了好一会之后,七夜才明显心不在焉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语气恍惚,与其说是疑问,倒更像无意识地重复。
鞠然也没在意,目光微凝,又叹了口气,才顾自解释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