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
向下的通道比之前更加潮湿阴冷,空气中的消毒水味渐渐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类似地下洞穴的腥气,混杂着泥土和腐朽的味道,吸入肺里都觉得发凉。又走了大约十分钟,前方的黑暗突然被手电光照亮——通道尽头豁然开朗,竟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站台!
站台的面积比王哲预想的还要大,地面是灰色的水泥地,虽然布满了厚厚的灰尘和蛛网,但整体结构保存得相对完好。站台两侧的墙壁上,还能看到模糊的标语痕迹,只是字迹早已褪色,无法辨认。几条铁轨从站台延伸出去,一直通向黑暗的隧道深处,铁轨上锈迹斑斑,却没有太多杂物堆积。站台上方的指示牌已经被腐蚀得不成样子,只剩下一些残缺的字母和数字,隐约能看出“XX站”的字样,却无法分辨具体是哪一站。
而最让王哲震惊的,是站台中央停着的东西——一节老式地铁车厢。这节车厢和周围的破败环境格格不入:外壳虽然也有锈蚀,但远比其他废弃车厢轻微,门窗完整,甚至连车厢连接处的贯通道都看起来还能正常运作。更奇怪的是,车厢上没有积灰,仿佛有人定期清理过一样。
“这地方怎么会有完好的车厢?”苏婉清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压低声音说道,血红的瞳孔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手不自觉地摸向了腰间的匕首。
王哲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手中的消防斧,心脏微微加速。他能感觉到,车厢内部有一股微弱但确实存在的能量反应——不是丧尸的暴戾,也不是“维护者”的呆板,而是一种更加隐晦、更加集中的气息,像是某种……沉睡的意识。
他示意苏婉清和Cecilia留在原地保持警戒,自己则轻手轻脚地朝着车厢靠近。每走一步,他都尽量放轻脚步,避免发出太大的声响。靠近车厢时,他才发现,车厢的门竟然是微微开启的,一条缝隙里透出微弱的光线(不是手电光),仿佛刚刚有人进去过,又或者……是在等着他们进来。
王哲深吸一口气,将手电的光线调暗一些,用消防斧的尖端轻轻推开了车厢门。
“吱呀——”
老旧的合页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在寂静的地下站台上回荡,格外清晰,甚至让王哲的头皮都有些发麻。
他将手电光射入车厢内部,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屏住了呼吸。
车厢内部异常整洁,与外面的破败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墨绿色的座椅虽然老旧,却一尘不染,连缝隙里都没有积灰;地板干净得能隐约映出人影;车窗紧闭,挡住了外面的灰尘。而在车厢最里面的一个靠窗座位上,坐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男人,穿着一身残破不堪的制服——制服的颜色已经暗淡,但从款式和肩章的轮廓来看,依稀能看出是某种高级军官的制服。他低着头,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没有一丝凌乱;双手平放在膝盖上,手指并拢,坐姿笔挺,即使坐着,也透着一股军人的挺拔。只是他的皮肤干瘪得像木乃伊,紧紧贴在骨头上,没有一丝血色,看起来毫无生命气息。
但王哲的“种子”和系统同时传来了提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