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之后,傅承烨没有再试图与苏瑾进行任何形式的沟通。公寓彻底沦为两个陌生人的临时居所,冰冷得没有一丝烟火气。
苏瑾乐得清静,将全部精力投入到工作和调查中。她利用图书馆的权限,调阅了大量关于本地古建筑和地方志的微缩胶片与档案,试图系统性地追踪那些“凤栖梧”图案的分布。
几天下来,她在一份民国初年测绘的、极其精细的旧城地图影印件上,有了惊人的发现。
那些带有“凤栖梧”图案的建筑——古塔、祠堂、甚至几座早已拆除的牌坊——它们的位置若用虚线连接起来,竟隐约构成一个指向性明确的、不完整的阵列!这个阵列的中心区域,恰恰覆盖了旧城南区,也就是如今南部码头旧址附近的一大片区域!
这绝非偶然!“栖梧阁”不仅真实存在,而且其活动范围,或者说其关注的区域,与南部码头密切相关!
这个发现让苏瑾脊背发凉。顾青舟送来这批书,果然是在隐晦地传递信息,将她引向南部码头!他想借她的手找到什么?是“山河镜”,还是别的?
她立刻将这一发现和之前的疑虑,通过加密邮件告诉了师兄周明轩,并附上了地图标记的截图。
周明轩的回复很快,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小瑾,立刻停止对‘栖梧阁’和南部码头的私下调查!事情比我们想象的复杂。我那位老朋友刚刚隐晦提醒我,有些陈年旧事牵扯太深,水底下的冰山动不得。顾青舟此人,你务必远离,不要再有任何接触!切记!”
连师兄那边都感受到了压力,发出了如此严厉的警告!
苏瑾盯着屏幕,心跳如鼓。她知道自己可能触碰到了一个巨大的、沉睡的马蜂窝。
与此同时,傅承烨那边的调查也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李铭动用了某些特殊关系,终于从浩如烟海的旧档案堆里,翻出了一份残缺的货物保险单存根。投保方模糊不清,但承运方记录了一个名字——“南星货运”,而保单的签署担保人,赫然是“顾宗翰”!
更重要的是,这份保单的起运地点是城北的江口码头,但目的港却并非傅沅原定的南方城市,而是标注了一个内部代号,经查证,那个代号对应的正是南部码头的一个特定仓库区!
“傅总,看来当年傅沅先生明面上是从江口码头南下,但实际上,那批包括‘山河镜’在内的重要物资,很可能通过‘南星货运’和顾宗翰的关系,被秘密转移到了南部码头仓库!”李铭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激动。
傅承烨眸色深沉。所以,顾青舟打听南部码头仓库,真的是在寻找“山河镜”的线索?他们顾家,当年到底在“山河镜”的失落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是守护者,还是……掠夺者?
“查‘南星货运’的底细,以及它和顾家、和‘栖梧阁’网络的关系!”傅承烨下令,“还有,想办法拿到南部码头旧址那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