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华年”坐落在城中最具格调的老洋房区,不对外开放,只接待预约制客户。主理人沈鸢是苏瑾的大学室友,也是国内崭露头角的独立设计师,以融合东方美学与现代剪裁著称。
苏瑾推开那扇沉重的、雕着缠枝莲纹的玻璃门时,沈鸢正拿着一卷软尺,对着一个人台比划。听到风铃声,她回过头,看到苏瑾,明艳的脸上立刻绽开笑容。
“稀客啊!我们苏大修复师今天怎么舍得从故纸堆里出来了?”沈鸢放下软尺,快步走过来,亲昵地揽住苏瑾的肩膀,目光在她脸上逡巡片刻,敏锐地挑眉,“脸色不太好啊,又是被你们家那座冰山冻着了?还是被哪个不开眼的藏家气着了?”
苏瑾无奈地笑了笑,在好友面前,她稍稍卸下了心防:“都有吧。”
两人在临窗的茶座坐下,沈鸢泡了一壶陈皮白茶,香气氤氲。苏瑾简单说了林薇薇回国后的种种,以及即将到来的慈善晚宴。
“所以,你是决定要去?还要漂漂亮亮、体体面面地去?”沈鸢眼睛发亮,带着几分摩拳擦掌的兴奋,“早该这样了!凭什么让那个林薇薇耀武扬威?我跟你说,这种场合,你不能穿得太素,显得好欺负;也不能穿得太艳,落了俗套。得穿出气质,穿出身份,穿得让他们所有人都知道,你苏瑾站在那里,本身就是底蕴!”
她说着,风风火火地起身,从里间推出一排挂着的礼服裙。不是常见的奢华仙女风或性感风,而是带有明显东方元素和高级定制感的设计。
“这件,”沈鸢取下一件月白色的长裙,面料是带着细微光泽的苏罗,立领斜襟,领口和袖口用同色丝线绣着极精致的、若有若无的卷草纹,“低调,但绝对高级。行动方便,符合你学者的身份,但这料子和绣工,懂行的人一眼就知道价值不菲。”
苏瑾看着那件裙子,目光微动。确实很合适。
“不过,还差一点‘武器’。”沈鸢摸着下巴,又转身取出一个丝绒首饰盒,打开,里面是一对帝王青金石的耳坠,颜色沉静如夜空,金砂点点,旁边搭配着一枚同系列的古巴扣胸针,造型简约,却气场十足。
“这是我压箱底的好东西,跟裙子绝配。青金石在古代可是帝王祭天的礼器色,象征着智慧和深度,正好压你那身书卷气,让你看起来不好惹。”沈鸢得意地眨眨眼。
苏瑾被好友的热情感染,心底那点因即将面对陌生场合而产生的忐忑消散了不少。她换上那身月白旗袍裙,站在落地镜前。
镜中的女子,身姿挺拔,脖颈修长。合身的剪裁勾勒出她纤细却不失力量的腰线,月白色衬得她肤色愈发白皙通透,沉静的青色耳坠在耳畔轻晃,与她眼中那份固有的沉静相互映照。没有半分谄媚的讨好,只有一种源自内在的、不容忽视的从容与风骨。
“太好了!”沈鸢抚掌,“就是要这个效果!到时候你什么都不用说,就在那儿一站,就是对他们那种暴发户审美最好的反击。”
&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