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十三刚帮着祝升福把新到的十头母猪赶进猪圈，院门口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抬头一看，只见村西头的刘老栓拎着个竹篮，脸色铁青地站在门口，竹篮里装着几个皱巴巴的苹果，表皮布满褐色斑点，有的地方还泛着霉绿，一看就是长了病。
“十三呢？祝十三在哪？” 刘老栓没等祝家人开口，就扯着嗓子喊，声音里带着股火气，“都说他会救庄稼，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救我家的苹果树！”
陈桂兰赶紧迎上去，笑着说：“老栓哥，先进屋坐，十三刚忙完猪场的事，这就来。” 刘老栓却不领情，把竹篮往堂屋的桌上一放，苹果碰撞发出 “咚咚” 的闷响，他指着篮子里的苹果，语气带着明显的质疑：“坐啥坐？我家果园三十棵苹果树，叶子长斑、果子畸形，再这么下去，今年的苹果就全烂在树上了！十三不是能耐吗？要是能救好我的树，我给你两百块；要是救不好，往后就别在村里吹牛说自己懂种地！”
这话一出，陈桂兰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刚想替儿子辩解，却被祝升福悄悄拉了拉衣角。祝升福给她递了个眼神，意思是 “让十三自己处理，别插手”，然后对着刘老栓说：“老栓，十三这孩子实诚，不会吹牛。他要是答应帮你，就肯定会尽力。你先别急，等他过来再说。”
这时，祝十三从猪圈那边走了过来，身上还沾着点猪食的草屑。他听见了刘老栓的话，却没生气，只是走到桌前，拿起一个病苹果仔细看了看 —— 表皮的斑点深入果肉，闻着还有股淡淡的霉味，显然病得不轻。“刘叔，您家的苹果树是啥时候开始这样的？” 他抬头问，语气平静。
刘老栓见祝十三没发火，语气也缓和了些：“就上周开始，先是叶子上长褐色的斑，我以为是天热晒的，没当回事，结果这几天越来越严重，叶子一碰就掉，果子也长歪了，有的还烂了一半。我找了村里懂果树的老周来看，他说没救了，让我砍了重种，可那些树都种了五年了，砍了多可惜！”
祝十三想了想，说：“刘叔，明天我去您家果园看看。能救我肯定帮您救，不要您的钱，只盼着树能活。要是真救不好，您再砍也不迟。”
刘老栓没想到祝十三这么痛快，愣了一下，随即说：“行！我就信你这一回！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说完，他拎起竹篮，又看了眼桌上的病苹果，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等刘老栓走后，陈桂兰担心地说：“十三，你别逞能，苹果树的病不好治，要是救不好，刘老栓肯定会在村里说闲话。” 祝十三笑着说：“妈，我知道，我会尽力的。您放心，要是真救不好，我也会跟刘叔说清楚，不会让他为难。”
第二天一早，刘老栓就骑着电动三轮车来接祝十三。两人往村西头的果园走，路上刘老栓还在念叨：“我家的果园就靠这些苹果树了，要是真毁了，我今年的收入就没指望了。” 祝十三听着，没说话，心里却在盘算着 —— 要是普通的缺肥缺水，用植药术就能解决，可看昨天的病苹果，像是病菌感染，植药术未必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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