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秩序与光明的话。
神谷川就这样静立在“登神长阶”的底端,周身与整个高天原共鸣着。磅礴的愿力如同温顺的潮汐,一波波冲刷着他的神魂,试图将他推向那至高无上的“鬼神共主”之位。
“还差一点。”
神谷川知道,现在还不是坐上神座的时候。
纵使觉等一众工匠,在为神谷谱写新律这件事情上已经做到鞠躬尽瘁,但距离完成这一切还差最后一步,差最后的一线契机。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只要补全最后那一丝契机,他便能修改伊邪那岐留下的牺牲旧律,在这片名为“出云”的世界基石上,谱写下独属于他的全新法则。
届时,他将彻底摆脱伊邪那岐留下的桎梏,成为这座神殿真正的主人。
“就像徐福说的,芦屋道满就是最后那一块拼图了。”
这样想着,神谷忽然有所感觉。
那一种极其细微、却足以令灵魂战栗的“杂音”,突兀地介入了这和谐磅礴的共鸣之中。
这种杂音并非来自外界,而是源自内部。就像是整个高天原的“规则”本身,正传出一种被侵蚀、被“污染”的排异反应。
神谷川甚至感受到,在那由最纯粹愿力凝聚、本应永恒稳固的主位,也就是神厅中央鸟居所在的位置,竟传来一丝深入骨髓的阴寒。
下一刻,异变陡生!
如同被无形的墨汁浸染,鸟居的朱红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发黑,最终化为一种吞噬一切光线的漆黑。鸟居的木质结构开始扭曲、膨胀,表面虬结起如同腐烂血管般的暗红色脉络,正在缓缓搏动,仿佛一个巨大的、活着的污秽器官。
鸟居之后,原本应是纯净愿力汇聚的神圣空间,此刻却隐约浮现出一座扭曲神社的轮廓。
其屋檐并非优雅的曲线,而是由无数森白枯骨交错咬合而成,尖锐地刺向四周,散发出与高天原格格不入的死亡与亵渎气息。
这座异变的鸟居与神社,正贪婪地反向抽取着殿内流淌的璀璨愿力光带。原本金色的光河在流经它们时,被染上污浊的暗色,如同清澈的溪流被注入毒液,发出细微却令人牙酸的“滋滋”腐蚀声。
整座神殿弥漫的亘古、神圣气息正在被快速污染、稀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逐渐浓郁的阴冷、腐朽之感。
“才刚想到你,你就到了。”神谷川的声音在空旷的神厅中回荡,“你还真敢选这里啊。”
在光与暗的交界处,一个身影无声凝实。
并非破开空间,也非一步步走来。那个身影就只是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一个早已被遗忘、却又始终存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