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李泰恭敬行礼,胖乎乎的脸上满是孺慕之情。
“青雀来了,坐。”
李世民神色缓和了些,指了指旁边的座位:“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朕?”
“儿臣听闻父皇近日操劳国事,心中挂念,特来请安。”
李泰关切道,随即又仿佛不经意地说起:
“方才儿臣来时,似乎见到舅父和褚先生他们出去,面色凝重,可是朝中有什么难事?”
李世民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无非是一些政务罢了。你如今协助刘相处理朝务,感觉如何?”
“儿臣才疏学浅,只是尽力学习,为父皇分忧。”
李泰谦逊道,随即话锋一转,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忧虑:
“说起来儿臣近日在坊间,听到一些关于大哥的流言蜚语,心中甚是不安。”
“哦?什么流言?”
李世民端起茶杯,状似随意地问道。
“都是一些无稽之谈!”
李泰连忙摆手,却又压低声音:
“说什么大哥在辽东、倭国杀戮过甚,有伤天和。”
“还有.还有说大哥在长安时,未经三司审讯,便便处置了恪哥哥和愔弟弟.”
“儿臣知道这定是谣言!大哥身为储君,怎会如此不遵国法?”
“只是.人言可畏,儿臣担心这些谣言会影响大哥的声誉,若是传到那些酸儒御史耳中,怕是又要上书烦扰父皇了。”
他句句都在为李承乾辩解,实则句句都在提醒李世民李承乾的酷烈与擅权,尤其是‘擅杀亲王’这一点,更是触碰了皇权的逆鳞。
李世民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李泰的话,正好说中了他心中的隐忧。
李承乾的能力和功绩毋庸置疑,但其行事风格,越来越显示出不受控制的苗头。
尤其是在处理李恪、李愔的事情上,虽然情有可原,但终究是越过了某些界限。
他放下茶杯,缓缓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承乾做事,自有他的道理。”
他看了一眼李泰,又话锋一转:“不过,你提醒得也对。有些事,确实该问个明白。”
李泰心中暗喜,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面上却愈发恭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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