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讶异，这事儿他都不知道。
麦小苗将笔记本打开，连上了卫星网络，登陆了一个论坛地址，噼里啪啦输入了一串密码，电脑上出现了一个文件夹，点开后是一堆的照片。
“这是哪儿来的？”周至问道。
“雪珊姐替你整理的。”麦小苗说道：“后来……她就把活扔给我了。”
“哦……”周至还真是挺感动的，这件事情最早是江舒意在做的，两人分手以后，周至就没再过问这些。
估计是江舒意将事情交给了冯雪珊，冯雪珊接手后也没有告诉周至，而是利用在周至老家和后来在岁华轩工作的机会，把图录给完善了起来。
等到认识了麦小苗后，便将事情丢给了电脑专家，麦小苗又利用权限在四叶草论坛“偷”了一份空间，用来存放这些“私人物品”。
现在还真派上了用场。
卫星网络的速度还挺快，不一会儿图片就打开了，难为麦小苗记得住，不过发现文件名却不是《荷鹳轻鱼图》，而是自己取了个名字，叫做“隔着荷花仇恨小鱼的丑老鸟.JPG”。
看着这个文件名，周至不由得像图中老鹳一般翻起了白眼，不过现在实在不是给麦小苗科普八大山人书画意向意趣的时候。
等到文件下载完毕，麦小苗将图片点开：“是它吗？”
“就是它！”周至和王少方异口同声地说道。
不管江舒意，冯雪珊还是麦小苗，都不是文物工作者，不知道拍这种图片起码要摆放一个标尺或者大家熟悉的参照物，以便确定图片里画卷的大小。
不过现在也用不着了呃，王少方只看那画面就激动不已：“就是它！当时这幅画收藏在庞元济手上，后来转给了周西成。”
“庞元济我知道。”周至有点哭笑不得：“不过周西成是出了名的军阀作风，文化水平极低，惟一的有个好处就是重视教育，重视知识分子，还有就是痛恨官僚腐败。”
“按道理说他不应该看得懂八大山人的画作才是……”
庞元济是吴兴南浔人。其父为“南浔四象”之一的庞云鏳，家族为南浔镇巨富。曾于光绪年间助赈十万银元，特赐举人，加四品京堂。
早年好字画碑帖，书画功底都十分了得。
有了书画功底不说，还特别有钱，先后开设了丝厂，纱厂，行、酱园、酒坊、中药店、当铺、钱庄等大小企业，并在以上地方拥有大量田产和房地产。
所以他来玩收藏，简直毫无压力，有人称其为当时“全世界最大的收藏家”。
名人郑孝胥的说法稍微保守一点，称他“收藏甲于东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