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工地上,工人们干得更起劲了;学堂里,学生们读书的声音更响亮了;连街边的小贩都挺起了胸膛,仿佛一夜之间长高了三寸。
1914年1月,成都-攀枝花铁路的第一段——成都到雅安段正式通车。
通车典礼上,唐启穿着一身没有军衔的制服,亲手将一面红旗插在火车头上。
台下站着阿木支呷的父亲,老人穿着崭新的彝族盛装,浑浊的泪水顺着皱纹纵横的脸颊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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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啊,"
老人颤抖的手抚摸着冰凉的铁轨,“你看见了吗?火车真的来了”
唐启站在一旁,望着远处绵延不绝的铁路线,思绪万千。
他知道,这条铁路不仅仅连接了城市与乡村,更连接了过去与未来,连接了千千万万像阿木支呷这样普通中国人的梦想与希望。
1914年6月,成都-攀枝花-昆明的铁路全线贯通,唐启第一次用基建狂魔的字眼在报纸上进行评论。
消息一经报道,全国沸腾。
基建狂魔的称号次在这块东方土地上闪烁。
随着铁路的开通,梁山的药材、攀枝花的钢材沿着铁路换成一批又一批的银元。
一九一四年二月的清晨,唐启站在彝寨小学那间茅草屋顶的教室外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配枪的皮套。
这枪是他亲自改良的沙鹰,可此刻他满脑子都是教室里那些黑乎乎的小手,孩子们正用烧焦的树枝在刨光的木板上写字,每划一道都扬起细碎的炭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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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军您瞧,这已经是方圆五十里最像样的学堂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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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根源操着浓重的云南口音,他新剪的短还带着理匠手艺不精的参差,“去年这时候,娃儿们还在跟着毕摩学画符哩。”
唐启没搭腔。
他透过歪斜的窗框看见个扎麻花辫的小姑娘,正把写满字的木板往袖口上蹭,她要把"
天地玄黄"
擦掉好接着写"
宇宙洪荒"
。
三年前他刚穿越到这个时空时,第一件事就是改良了火药,可现在他突然觉得,能让这些孩子用上铅笔,或许比造出射程多五十米的步枪更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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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兄,你那个五年计划"
唐启转身时踩到块松动的石板,差点崴了脚,“我是说义务教育的事,得加码。”
李根源掏旱烟的动作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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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所小学不够,要翻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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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启从公文包里抽出沓文件,纸张边缘还沾着兵工厂的机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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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所中学太少,按每县两所来。
高等专科"
他突然卡壳,盯着操场上那面用大红布缝的西南工农旗,旗杆是根没刨皮的杉木。
远处传来毕摩做法事的铜铃声,混着孩子们参差不齐的诵读。
唐启想起穿越前在档案馆见过的资料:一九一三年,全国小学生不足五十万。
而现在他掌管的六省之地,适龄儿童就有三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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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军?"
李根源划了第三根火柴才点着烟,“您晓得这要多少银钱?光教科书”
"
用这个抵。
"
唐启突然掏出枪里的子弹,"
先给每个娃娃十支铅笔,要印着’华夏制造’的。
"
他说着突然笑起来,眼角挤出两道不符合二十六岁年纪的细纹,“咱们不能光会造子弹,是不是?”
三天后的晌午,唐启正在督军府批改《新算学》的校样,窗外炸雷似的滚过一声响。
他条件反射去摸枪,却听见副官在院里喊:“是后山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