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看清这个世界的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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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向周围的士兵和民众,声音提高,“今晚的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所有参与破坏的人,都将受到严惩!”
回到总督府已是深夜,唐启却毫无睡意。
他站在军事地图前,用红笔在昆明、贵阳、重庆三地处各画了一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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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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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官匆匆进来,“贵阳急电,当地乡绅煽动民众冲击夜校,李根源先生被石块击中头部,伤势不轻。”
唐启手中的红笔"
啪"
地折断。
他沉默良久,突然一拳砸在桌上:“传我命令,即刻逮捕昆明乡绅赵德海!
同时通电贵阳、重庆,对破坏夜校者严惩不贷!”
副官迟疑道:“总督,这样会不会激起更大反弹?那些乡绅在地方上势力盘根错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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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弹?"
唐启冷笑,"
他们越反弹,越证明我们做对了。
"
他走到窗前,望着东方微亮的天色,“天快亮了,有些人却还想让百姓永远活在黑暗里。”
次日清晨,昆明城防司令部审讯室内,赵世荣被绑在椅子上,满脸不服。
当唐启推门而入时,他竟还敢叫嚣:“唐启!
你不过是个趁乱起事的武夫,也配审我?等我爹…”
"
你爹?"
唐启在审讯桌后坐下,慢条斯理地戴上白手套,"
赵德海现在也在隔壁接受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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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开案卷,“昨晚夜校事件,致两名教师重伤,七名学员受伤,其中两人伤势严重。
按军政府新颁布的《教育保护令》,主犯可处十年以上徒刑。”
赵世荣脸色刷地变白:“你…你敢!
我们赵家在昆明…”
"
三百年根基?"
唐启冷笑,"
大清朝还有两百九十年国祚呢,现在不也完了?"
他站起身,走到赵世荣面前,“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办夜校吗?”
赵世荣别过脸不答。
"
因为我见过太多像你这样的人,"
唐启的声音忽然变得疲惫,"
仗着祖上积攒的特权,把百姓当牲口使唤。
但时代变了,赵公子。
"
他转身走向门口,“带下去,按律处置。”
走出审讯室,副官递上一份电报:“重庆急报,当地乡绅正在串联,可能要组织更大规模的破坏行动。”
唐启摘下军帽,揉了揉太阳穴:"
传令各地驻军,加强对夜校的保护。
同时…"
他顿了顿,“准备一份告民众书,我要亲自向工农同胞说明夜校的意义。”
“总督,您这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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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开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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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启目光如炬,“向那些阻碍民智觉醒的封建余孽宣战。”
三天后,昆明广场上人山人海。
唐启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身后是重新开课的夜校师生代表。
台下不仅有工农群众,还有被迫前来听讲的乡绅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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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胞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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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启的声音在寒风中格外清晰,“夜校不是要教人造反,而是要教人明白:为什么有人终年劳作却食不果腹,为什么有人不事生产却锦衣玉食!”
台下爆出雷鸣般的掌声,而乡绅们的脸色则越来越难看。
"
有人问我,为什么要得罪这些地方豪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