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早就在进来之前想好了。
傅驰亦没醒,他就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身边,第二天早上再提前出去,但如果傅驰亦醒了,并让他解释为什么大半夜跑到了这个帐篷里,那么他就换一种方式和理由来面对他。
于是沈南自就这么当着傅驰亦的面,将木枝重新拿了起来,双手举起,颤颤巍巍地递了过去。
即使最初的目的不是这个,心里也有一万句想与对方说的话,但最终,删删减减还是演变成了一句:
“快罚吧,我想回去睡觉了……”
傅驰亦盯着那木枝看了很久,就当沈南自快要扛不住这道目光时,才施舍般地开了口:“消毒了吗?”
“嗯……?”沈南自没想到还有这个步骤,于是摇了摇头,咽了下口水,从医疗包中拿出酒精消毒水和纸巾,犹豫了一下,一同递给了他。
这次傅驰亦没有犹豫,一言不发地接过后,拿起酒精就往那还算光滑的木枝上喷。
当消毒水那股刺鼻的味道向自己袭来的时候,沈南自才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虽然跟预期的另一个结果差不多,但他还是有些畏惧地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人。
只是想离他近一点,却不知道为什么又变成了这番模样。
果然,只要离开这种事情,他就没法主动去他身边,只有这一层关系在,他才能借着这种理由去找他,想到这,沈南自就低垂眼帘,咬紧了干涩的嘴唇,心里一阵难受。
傅驰亦每个动作都做得很缓慢,用纸巾旋转擦拭的时候,像是要将每一个边边角角都擦干净一样,来来回回抹了很多次,也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沈南自觉得他再这样弄下去,自己就要抵抗不住压力逃跑了,于是将一只手伸出,兀地按住他那不停擦拭木枝的手,打断了他的动作:“可以了。”
对上傅驰亦看向自己的视线,沈南自躲闪目光:“我困了,可以快点吗?”
傅驰亦听到后,像是被气着了一般笑了声,这几天下来,他打心里觉得,沈南自胆子大了不少,明明依旧不耐痛,却敢说话了许多。
他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提醒:“做好准备,只会比教鞭和皮拍疼,不会轻。”
沈南自也不明白,为什么平常做事那么果决的一个人,现在却说这么多没用的话,但他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嗯。”
“明天下山,即使被磨得不舒服,也要忍着穿好裤子。”
“好。”
“这里没有药膏,不管结束完有多疼,你都给我好好抗着。”
“我知道。”
“裤子脱了。”
听到这,沈南自身体一僵,脑子里的弦重新绷紧,他缓慢向下伸出手,将身上的裤子褪去,然后直起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