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门隐士》第二部第 15 集:悟五行云逍破血灵,传心法玄青点迷津
暮秋的风裹着枯草碎屑,像个失魂落魄的游子,在山村街巷里漫无目的地游荡。本该是谷穗压弯枝头、炊烟缠着屋檐的安宁时节,此刻却被漫天翻滚的黑色雾气掐住了咽喉 —— 那不是山间晨起的薄雾,而是血影教邪修用七七四十九名孩童冤魂熬煮的 “蚀骨瘴”,每一缕黑雾里都裹着孩童凄厉的啼哭,如百足之虫般贴着地面疯涌。所过之处,石板缝里倔强钻出的杂草瞬间枯萎发黑,像被抽走了最后一丝生气,连青灰色的顽石都蒙上了一层死气,仿佛整个山村都在邪祟的爪牙下窒息。
雾气缠上正道修士的衣襟,立刻响起毒蛇吐信般的 “滋滋” 声,那声音里满是贪婪的吞噬感,听得人心头发紧。不管是粗布麻衣,还是绣着符文的锦缎道袍,都像被烈火啃噬的枯叶,转眼就焦黑卷边。溃烂流脓的皮肉暴露在外,黄色脓水混着暗红血水,顺着衣角滴落在石板上,晕开一朵朵细碎的、绝望的小花。有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修士,额角渗着豆大的汗珠,疼得忍不住闷哼出声,身旁师兄立刻狠狠按住他的肩膀,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别出声!邪祟就盼着我们乱阵脚,你一喊,就是把命往他们手里递!” 可那灼痛感如附骨之疽,顺着毛孔钻进骨髓,修士们强忍的闷哼声,像被掐住喉咙的困兽在挣扎,混在兵刃碰撞的铿锵声里,每一声都藏着濒临崩溃的脆弱。
血影教邪修的狞笑穿透雾幕,那笑声像生锈的锯子,刮擦着每个人的耳膜,刺耳又恶心。为首的疤面邪修举起手中骨杖,杖身是百年巨蟒脊椎打磨而成,每一节骨头上都刻着扭曲的符文,仿佛无数冤魂被封在里面,正无声地哀嚎。顶端的骷髅头眼眶里,渗出暗红的黏稠液体,像凝固的血浆,顺着杖身蜿蜒而下,活像一条条细小的血蛇。液体滴在地上的瞬间,突然化作数十只米粒大小的血虫 —— 这是邪修用活人精血喂养的 “噬魂蛊”,虫身泛着诡异的暗红光泽,细腿划动时发出 “簌簌” 轻响,像无数根细针在刺听者的神经,顺着石板裂缝飞快爬向众人脚踝。
有个十二三岁的小道童,脸吓得惨白如纸,下意识往后缩,却不小心踩中一只血虫。那虫子像饿疯了的吸血鬼,瞬间咬破布靴,尖细的口器扎进皮肤里。小道童痛得浑身一颤,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却死死咬住嘴唇,把哭喊咽回肚子里 —— 他记着师父说的,修士的眼泪最没用,只会让邪祟更得意。云逍看得心头一紧,这噬魂蛊专噬生魂,一旦钻进体内,不出半个时辰,鲜活的人就会变成行尸走肉,像被抽走内核的木偶,只剩一副空洞的躯壳。
云逍的心尖猛地一缩,像被冰锥狠狠扎了下,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他下意识抬手催发灵力,可青木灵力在掌心急旋时,左臂经脉突然传来针扎般的刺痛 —— 昨夜为救山神庙里被困的村民,他强行突破邪修的 “血煞阵”,当时灵力像决堤的洪水般外泄,如今经脉受损,就像被狂风暴雨摧残过的堤坝,处处是裂痕。他低头看了眼手臂上未消的淤青,那淤青紫中带黑,像一块丑陋的烙印,时刻提醒着他修行路上的凶险,容不得半分侥幸。
再抬头看身旁的
